她事不關己似的,應了句:“嗯。”
電話那邊已經開吼了:“大逆不道的東西,那是你『奶』『奶』!”
蕭荊禾把手機拿遠一點,還是沒什麼表情:“她讓我外公接走我這個麻煩的時候,我母親頭七都還沒過。”
她是大逆不道,可那老太太又何曾拿她當過孫女。
蕭長山理虧,語氣緩和了幾分:“不管怎麼說,我們都是你親人。”
又打親情牌呢。
蕭荊禾沒作聲,抓着容曆一隻手在玩。
蕭長山越說越‘慈父’了:“以前是我忽視你了,可你終歸是我親生的女兒,以後蕭氏也有你一份,那百分之五的股份,你留着也沒用——”
她突然打斷了:“誰說沒用?”
蕭長山一噎。
到底是老『奸』巨猾的商人,鼻子靈,已經嗅到不對勁了。
他緊張了:“你、你什麼意思?”
蕭荊禾從容不迫地回答: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阿禾,手機給我。”
蕭長山還在說什麼,她沒聽,把手機給了容曆。
他一隻手開車,隻說了一句話:“路上有點堵車,股東大會推遲十分鐘。”說完,他就挂了電話。
前面紅綠燈路口,堵住了。
蕭長山又打過來,她直接把他的号碼拖進了黑名單,扭頭看容曆:“要是蕭氏被我搞垮了怎麼辦?”
“不會垮,我會幫你。”容曆神『色』淡然,“就算真垮了也沒關系,賠得起。”
她笑。
有他在,真好呀。
到了蕭氏,李秩盛已經在電梯口等了,見人來了,松了一口氣。
“容總。”
容曆牽着蕭荊禾過去:“轉讓辦好了嗎?”
李秩盛按了電梯:“已經辦好了。”他把材料遞給容曆過目。
容曆翻了幾頁,給了身邊的人。
她平時高跟鞋穿得不多,不太适應,把身體的重量靠在他身上,看了一眼電梯上跳動的樓層數:“我待會兒要說什麼?”
電梯停在了二十八樓。
容曆理了理她耳邊的發:“都随你。”
電梯門開。
“容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