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啟東見勢不妙,趕緊過去:“多大點事兒,怎麼還吵上了?”
那個女孩子也過來了,還在哭。
紀菱染見不得她哭,很不好受,推開了霍常尋的手,先回了包廂。她一走,霍常尋整個臉都黑了。
陸啟東推了他一把:“愣着幹什麼?還不快去哄你祖宗。”
霍常尋雙手『插』兜,沒動:“你見過我哄女人。”
“見過。”
陸啟東張嘴就來,妥妥的戲霸,學着霍常尋剛才哄人的語氣:“你别生氣,都是以前的事,我以後不會了,别生氣,嗯?”
女孩聽了,哭得更狠了。
霍常尋從來不哄人的,都是别人哄着他。
他『舔』了『舔』牙:“老子再哄她,我就是你孫子。”他把人當祖宗供,可她居然醋都不吃一口,憑什麼還要他去哄。
不到五分鐘——
霍常尋把嘴裡叼着的煙放下,喝了一整杯烈酒,抽了兩張紙,蹲下給紀菱染擦腳踝:“行了,别跟我鬧了。”他扯了條『毛』毯蓋她腳上,又拿了一杯酒,“我給你買古筝行不行?你不是喜歡嗎?我給你買十把。”
她抿了抿唇。
“你别喝酒。”她說,“也别抽煙了,對身體不好。”
霍常尋把酒杯放下,撚滅了煙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剛才說誰的,再哄就是孫子?
陸啟東:真香啊,孫子!
生日宴已經過半,林莺沉才過來,正好被從洗手間回來的齊叢遇上:“你怎麼現在才來?”
齊叢是齊小三的妹妹,和林莺沉是同學,兩人素來交好,無話不談。
林莺沉手裡拎了個袋子:“有點事。”
“大家都到了,就差你了。”齊叢拉着她進去。
她搖頭,把手裡的紙袋子遞給齊叢:“我就不進去了,你幫我把禮物給東子。”
“怎麼了?”
她沒說。
齊叢也猜到一點了,試探『性』地問:“是不是容曆他?”
容曆其實跟大院裡的二代三代聚得不多,關系也不親不疏,若不是霍常尋和陸啟東組局,他一般不『露』面,可最近,似乎隻要是霍常尋和陸啟東邀人,都沒有叫過林莺沉。
她苦笑:“他不太想見我。”
就是說,是容曆的意思。
齊叢為好友抱不平了:“他怎麼這樣,怎麼說大家都這麼多年朋友,至于為了個女人弄得這麼難看嗎?”
林莺沉失笑,有些無奈。
齊叢跟容曆不是很熟絡,但容曆的名字一直被大院裡的長輩挂在嘴邊,她哥那夥人也是,最上再怎麼說人家老古董,實際上還是要貼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