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(第10頁)

“這裡原先紋了什麼?”她突然用指腹點了一下他心口。

那個地方,有一層很淡的痕,結痂應該脫了沒多久,有淺淺的印。

他說:“沒什麼特别的。”

他微微斂了眸,遮住了眼底的情緒。

蕭荊禾沉默。

“阿禾。”容曆喊了她一聲。

她還盯着他心口那個被洗掉了的紋身:“是林莺沉的名字?”她擡頭,看見了容曆滿眼的慌張。

“誰告訴你的?”

他的第一反應,不是否認。

她指腹貼上去,摩挲着上面的紋路,能确定了:“是莺沉兩個字。”

容曆慌神了:“阿禾——”

“你為什麼紋她的名字?”她看着他的眼睛,再問了一遍,“為什麼紋林莺沉的名字。”

他神『色』有些急了:“不是她,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。”

“如果不是她,”

不是那個莺沉的話。

她很固執,要一個确切的答案:“是定西将軍嗎?”

容曆凝眸,沉『吟』了許久,點頭:“嗯,是定西将軍,烏爾那佳·莺沉。”

林莺沉說的對,她或許真的一點也不了解他,甚至被愛情沖昏了頭,居然忘了,從一開始,他就拿她當定西将軍。

“容曆,你還出不了戲嗎?”

他甚至為此看過心理醫生。

“你是不是,”蕭荊禾咬字很重,字字都問得艱澀,“把我當成她了?”

容曆沉默了。

何涼青以前同她說過,歡喜一個人的同時,把天堂、地獄的選擇也都給出去了,那個令你折腰的人,也能折了你的命。

心像抽了一下,疼過之後,開始下墜,她看着他,眼睛紅了:“容曆,我不喜歡當别人的替身。”

“阿禾——”

她打斷他:“你是在叫我,還是叫烏爾那佳·莺沉?”

他第一次見她,那時候,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,便喚她阿禾。

容曆回答不了。

她轉身去開門。

他抓住了她,語氣很急,很慌:“都是你。”他一字一字,說得艱難,像哽住了喉,“莺沉是你,阿禾也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