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林莺沉。
蕭荊禾蹲下,探了探她的鼻息:“林莺沉!”
“林莺沉!”
她睜開了眼,意識混沌。
估『摸』着吸了不少濃煙,蕭荊禾讓隊友把人背起來:“田光,你先把她帶出去。”
田光扛着人,用對講機說了一下情況,才問蕭荊禾:“火越來越大了,小隊長,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嗎?”
“我再看看五樓還有沒有人。”
她說完就走,可剛轉身,手被拽住了,回頭,林莺沉正看着她,目光裡交雜的情緒複雜又混『亂』。
“為什麼救我?”
蕭荊禾拿開她的手,面無表情:“今天就算困在這裡的是一條狗,隻要有把握,我也會救。”她不帶一點私人情緒,“因為我是消防員。”
對于消防員來說,火場裡的受害人,不論善惡,隻看活沒活着、救不救得了。
濃煙已經蔓延到了樓頂。
所有的安全出口都有人在把守,唯一能逃生的地方,隻有這裡。
容曆目光掃了一圈:“出來。”
果然。
男人從一堆木箱後面走出來,還戴着頭套,半點慌張都沒有:“那條短信,是你發的?”
他故意隐着嗓音,音『色』壓得又低又沉。
容曆不置可否。
男人倒意外:“你知道我是誰?”
容曆站在樓頂的門口,氣定神閑的,很從容:“原本不确定。”所以,弄了這一出引蛇出洞。
現在,他能确定了。
“呵。”
男人笑了一聲,把頭套取下了,五官生得斯文儒雅,丹鳳眼的眼角下面有一顆很小的痣,平時戴了眼鏡不易察覺。
文質彬彬,唯獨一雙眼,陰沉沉的,可不就是那位大作家。
“那幫警察真是太蠢了,居然還想抓我。”江裴嗤笑了一聲,瞧着容曆,不見慌『亂』,眼裡反倒有躍躍欲試的興奮,“你是個聰明人,我就喜歡跟你這種聰明人玩。”
“嗯,”容曆意味不明地應了聲,目光掠過後方,又斂了,淡淡接了下一句,“送你去監獄玩。”
“你——”
剛開口呢。
猝不及防地,背後突然伸來一腳,把他踢趴下了。
容曆這才松了一口氣,真是大膽!
蕭荊禾是從五樓的窗戶翻上去的,一越過圍欄,趁着容曆分散對方注意力,她一腳把人放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