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曆被她這個樣子吓到了:“你怎麼了?應我一聲,嗯?”
“容曆。”
她一開口,哽咽,眼淚滾得洶湧。
容曆慌了,把她放下來,抱在懷裡:“怎麼哭了?”
她眼淚掉得更兇了:“你不聽我的話。”
容曆立馬說:“我聽的。”隻要她不哭,他什麼都依着她,“我聽話的。”
她在他肩上用力錘了一拳,然後推開他,蹲在地上哭:“我分明說過的,不準給我殉葬,你就是不聽……怎麼就是不聽。”
燕國和西涼降了後,他便吞了毒,一天都沒有多活。
容曆愣住了。
許久許久,他蹲下:“阿禾,”他不敢确定,顫着聲音小心翼翼地問,“是……是你嗎?”
她把眼淚擦掉,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:“嗯,是我,容曆,我來尋你了。”
日落西山,滿園葡萄香,很美,隻争朝夕。
容老爺子朝樓梯口瞧了瞧:“怎麼了?是不是吵架了?”怎麼眼睛都紅了。
容棠安撫『操』碎了心的老爺子:“哪有吵架還抱着不撒手的,放心,感情好着呢。”
因為蕭荊禾哭紅了眼睛,容曆便帶她上樓了,從剛才起,她就一直抱着他,一下都不肯撒手,生怕一撒手他就不見了。
已經快七點了。
卧室裡沒有開燈,一點光都沒有,容曆扶着她的腰,小心抱着:“先吃飯好不好?”
蕭荊禾搖頭不肯:“再抱一會兒。”
他沒辦法,都依着她。
“容曆。”
容棠在樓下喊:“晚飯好了。”
容曆卧室的門依舊沒有開,隻傳出來聲音:“你們先吃,不用等我們。”
幹什麼呢?這麼廢寝忘食。
容棠忍着好奇心,回了飯桌。
容晝清沒見人出來,皺眉:“怎麼還沒下來?”
“讓我們先吃。”
不止容曆,容棠夫『婦』還有容菱夫『婦』也都來了,就等容曆,容晝清很重餐桌禮儀,有些不悅:“吃飯還要三請四催,像什麼樣子。”又道,“容菱,去叫子說下來。”
容菱剛起身。
老爺子突然發話了:“誰都不準去!”
容菱:“……”
搞『毛』線啊,她看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