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啟東直接推開:“睡你的。”也不管女人幽怨的目光,撿起地上的襯衫就往外走,“想怎樣啊?”
“幫我把市裡的酒店都找一遍。”霍常尋語氣像個深閨怨『婦』,分明惱火,還要忍着脾氣,“還有小旅館。”
陸啟東的堂哥就是做酒店這一行的。
陸啟東出了房門,邊走邊扣上襯衫的扣:“小旅館你讓我怎麼找?”帝都這麼大,大大小小的旅館數不盡,怎麼找?海底撈啊?
“一家一家找。”
陸啟東咬着袖子,手上的扣子半天沒扣上,他磨了磨牙,憋了半天:“……艹!”
晚上七點,原本說帶女朋友回家吃飯的人,連個人影都沒見着,老爺子等了半個多小時,有點發躁了,一個電話嘟過去。
“都幾點了,怎麼還不過來?”
黑『色』的邁巴赫停在江邊,霍常尋蹲在路燈下面抽煙,回得很敷衍:“不過去了。”
紀菱染不喜歡煙味,他戒了好長一段時間了,今兒個,估計把之前漏掉的,一天給抽回來了。
地上扔了一地的煙頭。
老爺子不知道是個啥情況,就覺得這狗東西不靠譜,誰的鴿子都敢放,必須罵一罵:“小兔崽子,你再說一遍。”
霍·兔崽子·常尋語氣很淡,涼涼的,依舊很敷衍:“不去了。”
老爺子一拍桌子:“你爸媽都從部隊回來了,就等你,你說不來就不來,要不給我說個正兒八經的理由,以後就别回來了,你這隻豬!”
得,兔崽子又變豬了。
霍常尋手裡夾了根煙,咣的一聲,金屬的打火機打開,又點燃了一根,他狠狠吸了一口,煙嗓更啞了:“我被甩了。”
“……”
霍老爺子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,打個比方說,他鬥地主,拿到了一對王炸,剛爽快地炸下去,然後就發現炸錯人了,把隊友給炸死了,就是這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『操』蛋心情。
老爺子有點感慨:“那姑娘眼神真好。”還以為他家這個渣男能銷出去呢。
霍常尋:“……”
剛挂電話,迎面沖過來一個人影,撞到他手上,打火機掉在了地上。
是個年輕的女孩,氣沖沖地跑在前面,後面還跟着個男孩。
“彤彤!”
“彤彤,你聽我解釋。”
霍常尋蹲下,撿起打火機,把玩着,目光懶洋洋的,瞧着那對争吵的年輕情侶。
男孩已經追上去了,拉住了女孩:“你聽我解釋啊。”
女孩情緒很崩潰:“我不想聽!”
霍常尋摩挲着打火機的滾輪,自家那個祖宗也是,氣什麼不說,都不讓他解釋,他哄,她還不聽。
男孩也有點不耐煩了:“那你想我怎麼樣?”
就是啊,到底想他怎樣?買包買車行不?叫她祖宗成不?
女孩似乎更生氣了,用力甩開男朋友的手:“我想怎樣你不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