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似乎更生氣了,用力甩開男朋友的手:“我想怎樣你不知道嗎?”
他怎麼知道!
霍常尋『舔』了『舔』唇,她又不說,他上哪知道。
男孩抓了一把頭發:“你不說我怎麼知道。”
就是!那個悶不吭聲的家夥,什麼都不說!
“薛茂林,你不愛我。”
愛?
真他媽肉麻!
“我愛啊。”
愛嗎?
愛的吧,不然幹嘛當祖宗供着。
“你愛我怎麼會連我想要什麼都不知道?”
要什麼?
車子房子首飾衣服都給她買,仙人球和小綿羊也給她買,星星都給她摘,放着四個輪子的豪車不坐,跟她擠兩個輪子的小電動,還不行?
男孩無奈又煩躁:“你沒說啊。”
霍常尋重重吸了一口煙。
她也沒說她到底要什麼。
搞個對象,玩什麼猜猜猜,還不如多睡幾次。
女孩一把推開男孩,隻扔給他一個字:“滾。”
霍常尋:“……”
女人真麻煩。
沒哄好,就折騰得他不得安生。把煙頭摁滅了,扔進垃圾桶,他起身,進了一家便利店,拿了一紮啤酒出來。
啤酒那玩意,他喝不醉,一夜無眠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一天,還好,他隻是有點想她,蹲在垃圾桶旁邊,對着那鍋被他倒掉的排骨發呆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二天,不太好,他吃不下飯,花了兩個小時,去外面草地上把她留下的那張卡找回來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三天,很不好,他很煩躁,想打人,就折斷了那張卡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四天,他什麼都不想幹,開着車,跑遍了整個城市,漫無目的地找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五天,他喝了很多酒,爛醉如泥,給她打了兩百五十六個電話,一個都沒通,他摔了三個手機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六天,他一句話都不說,不要命地抽煙,晚上去買了一瓶502,粘那個被陸啟東踩碎的粉『色』頭盔,怎麼都粘不好,他氣不過,去把陸啟東揍了一頓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七天,他抽煙喝酒一起,往死裡折騰自己。
紀菱染離開的第八天,他躺在床上,胡子邋遢,眼窩凹陷,心想:完蛋了,沒她過不下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