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卿兒全身都沒有力氣,
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,
情緒時而低迷時而激動,
她感到身上長出了無數的藤蔓,時而把她勒得窒息,
時而張牙舞爪向四處伸展。
男人在她鎖骨上深呼吸,粘稠的吻随之而來。
迷迷糊糊之間,于卿兒發現趴在他身上的人是聶堯,是那個她不願意承認,卻怎麼也忘不掉的人。
意識到是他,心間的憤懑與抗拒歸于平靜,整個人溫軟得像是一隻貓。
她的身體為他打開一扇門,他可以随時進來,她會熱情地迎接他,以任何他想要的樣子。
觸摸聶堯的臉,于卿兒熱情擁抱住他,對他又想哭又有點小開心,她很開心他回到她的身邊,盡管她從沒告訴過任何人,她恨他是因為她愛過。
“阿堯~”
于卿兒突然熱情,男人愣了一下,對她的桎梏也放松了幾分。
是空氣中的香薰起了作用,再貞潔的烈女也會一秒變成□□,他過去沒少和情婦們使用這種催情香。
他喜歡看于卿兒的臉,尤其那雙迷離魅惑的會勾人的眼神,以及那張微微輕啟的輕輕喘着氣的嬌滴滴的紅唇,她的皮膚光滑白皙宛如玉藕,她性感的美像四月縱情綻放的牡丹花。
絕代佳人就該如此,僅僅看一眼,便讓人心潮澎湃,愛欲成了汪洋的海。
随即,于卿兒翻了身,整個人騎坐在男人腰上,她沖他盈盈一笑,含情脈脈。
她開始解開他唐裝的紐扣,一邊解開一邊柔媚問他:“你是不是想要我想得發瘋……”
她在問聶堯,他最好說他想她,說他後悔放棄她。
“想要你,小寶貝。”他說。
于卿兒觸摸他的脖子,摸到了頸紋,摸到了松弛的肌膚,她有些困惑,這和年輕緊緻健壯的聶堯有點不一樣,手感一點都不好,她甚至聞不到他身上固有的讓她迷戀且催情的體香。
當脫掉了他的衣物,他的一切展示在她的面前,于卿兒有些失望,情欲一瞬間戛然而止。
某個部位再次喚醒了她少女時期那段令人窒息的記憶,一團黑乎乎醜陋的東西,就應該用來泡酒,又或者用來喂狗,她一直是這麼想的。
再看男人的臉,那是一張僞善的老男人的臉。
難怪,他确實不是聶堯。
聶堯不是這樣,他很清爽,并不醜陋,有一段時間她非常愛他,沒少愛撫他,他的一切反應都因她而起,她樂意享受這種操控他身體的快感。
于卿兒忍不住想哭,哭了又笑,她覺得自己沒有長大,她又回到了少女時期的自己,之後的記憶不過是一場夢境,她從沒有去過梨花街,也從沒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過。
原來沒有人愛她……
所有的一切,不過是她為了擺脫痛苦而産生的幻境。
此刻的她分明還是被關在于家的房間裡,窗簾緊閉,房門反鎖,一個陌生的老男人在她父母的默許下可以自由擺布和玩弄她,他有絕對的氣力可以操控她。
血液在奔湧,脈搏不斷跳動,于卿兒感覺到窒息,她開始大口大口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