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燭蹙了下眉。
掌心裡,對的腰簇簇抖着,皮膚失去了人類的溫度,反和他的冰冷體溫更加接近。
他習慣了這家夥狡黠算計的毒辣模樣,即使被他扼住喉嚨,捆住四肢,眼珠裡都是活泛靈動的求生欲,現突然看他眼珠空茫,強烈應激的樣子,令巫燭居然感有些怪異。
他皺了下眉,内心的詭異感覺抛開。
說來也是奇怪,自上次和那個碎片融合之後,巫燭總對現的自己感些許陌生,像是多出了不少并不該屬于自己的情緒。
往常,他本不會産生任何波動。
說不定還是該把那片碎片封回去。
正巫燭沉思之時,眼前的青年卻突然劇烈地彈了起來,像是一條活蹦『亂』跳的魚,四肢撲騰,拳打腳踢,強烈地掙紮着。
于是,距離他最近的巫燭成了受害者,硬生生挨了好幾記。
“……”
雖然并不疼,巫燭的額角還是忍不住跳了跳。
他擡了擡手,熟練地把人捆了起來。
那絲陌生的感覺消失了。
大概的确是錯覺。
溫簡言掙了掙,發現掙不動,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了。
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,瞳孔漸漸恢複正常,眼珠裡漸漸有了理『性』和神采。
剛剛的應激和脆弱像隻是僞裝,一瞬間就消失了,被深深地藏了見不光的地。
剛剛發生了什麼?
溫簡言的視線落巫燭的身上,似乎花了兩秒,才回想對的身份。
意識這一點之後,先前的記憶飛快地回籠。
紅衣女屍,電視機,鏡内世界……
對,他卡住了詛咒傳遞的bug,利用人數差牽制住人頭的注視,為鏡内世界的隊友制造了機會,解除了詛咒,是,他準備回鏡内世界,隊友帶出來之時,油燈卻突然被吹滅了。
溫簡言的神情微微陰沉下來。
即使沒有燈罩,他可不覺得,副本内的油燈會如此輕易地被吹滅,更别提當時店鋪内門窗緊閉,那陣風更是無處來,那麼,就隻有一可能『性』了。
問題是,對面是如何做的呢?
溫簡言回想起,入副本之前,自己曾打聽的那些零碎線索,不由得『露』出一點若有所思的神『色』。
忽的,他似乎猛地意識了什麼,突然擡起頭,向着巫燭的向看去:
“等等,安辛呢?”
“……”
巫燭擡起眼,定定看向面前的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