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簡言眼前一片黑,疼的險些背過氣去,一時半會兒半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我!草!
……你、說、呢?!
“疼就對了。”
巫燭臉上倒是依舊沒什麼情緒變化。
“怎麼來的?”
“……操……你媽……啊!”
顫抖的氣聲從溫簡言的喉嚨裡擠出。
“還有力氣罵,”巫燭說,“說明還不算疼。”
“……”溫簡言氣得想翻白眼。
不得不說,他還是更懷念這家夥不那麼像人的時候。
好騙,好哄,還好操控。
“好吧,我換個問題,”巫燭低頭掃了眼溫簡言的手,陰影落在他的臉上,雖然神态仍舊很平靜,但卻莫名顯得森冷詭谲,“誰幹的?”
“……”
溫簡言滿頭冷汗,掀起薄而顫的眼睑,掃了眼巫燭。
他扯了下嘴角,說:“……我自己。”
雖說目的是不和對方有太多牽扯,但他這倒是沒說謊。
并沒有誰讓他調轉方向,合上棺材,一切選擇都是溫簡言自己做出的,代價自然也是他自己承受的。
巫燭看着他,似乎并沒有相信。
“倒是你,你關心這個做什麼?”溫簡言盯着對方,外強中幹地冷笑,“關你什麼事?”
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應該觸碰的開關。
巫燭忽然傾身向前。
那雙淺的、燦金色的冰冷眼珠盯着溫簡言,那過分顔色鋪天蓋地,令他有種吞沒的錯覺。
“我以為我說過了。”
對方似乎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氣力。
“!”
溫簡言再次眼前發黑,整個人哆嗦了起來。
在那從四面八方擁擠而來的黑暗中,傳來對方低沉冰冷,猶如詛咒,又好似愛語般的聲音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
“你的血,你的肉,你的骨頭,乃至你的一根頭發絲,都是我的。”
劇烈的疼痛從指尖蔓延開來,齧咬着血肉肌膚,骨骼經絡,溫簡言牙關緊咬,硬生生把尖叫咽回肚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