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也是個成年男性,雖然看着挺瘦,但溫簡言的分量可不算太輕。
趁着對方動作頓住,溫簡言把胳膊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,将自己的整個體重都壓了上去,面不改色地說:
“愣着幹什麼,走啊。”
他催促道:“抓緊時間,我們的時間可是不多。”
直播間:
“?”
“你小子這是純粹把人家當冤種使喚吧?“
大怨種虎哥任勞任怨地撐起溫簡言的身軀,帶着他向着一樓的大廳内走去。
其餘幾人也緊随其後。
很快,他們來到了大廳内的鏡子前。
溫簡言從虎哥的背上收回手,擡頭向着面前的鏡子看去。
和記憶中的一樣,鏡子足足有一人多高,寬至接近兩三米,正對着緊閉的行政樓正門,原本模糊的表面此刻卻平滑無塵。
溫簡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虎哥他們剛剛所想要表達的意思。
鏡面内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。
雖說一樓的光線很暗,但不至于黑得如此純粹、如此可怕。
與其說像是一面鏡子,不如說是黑洞。
即便溫簡言打開手電筒向着鏡面内照去,裡面也無法倒映出半分人影。
那仿佛就能将所有光線吞噬,無法預知的恐怖感令人感到心慌。
怪不得在看到鏡子的表面之後,虎哥和阿豹會如此迫不及待地遠離。
一旁的白薔薇猶豫着開口了,“副校長說的原路返回,真的是從這裡回去嗎?”
溫簡言注視着面前的鏡面:
“對。”
“可這個樣子……”阿瑞皺起了眉頭,“真的不會有問題嗎?”
其餘幾人無言以對。
顯然,他們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。
“對了,我記得,在離開副校長辦公室之前,他還說過一句話吧?”
成燦像是想到了什麼,忽然說道。
“對……”
白薔薇一怔,複述到:“好像是什麼……離開的時候最好手牽着手,不然會迷路?”
“啊!”背後的沼澤露出好像恍然大悟般的神情,點了點頭,“那這個意思就是說,我們隻要手牽着手進入鏡子,就能順利回到現實世界?”
溫簡言此刻終于從沉思之中抽回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