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簡言真誠詢問。
陳澄:“……倒也不是。”
溫簡言:“說說看?”
“這個就需要你自己去溝通了,”陳澄扭過頭,向着身後的辦公室揚了揚下巴,“如果有其他科目的老師願意接收你,你就可以完成他們的畢業論文。”
他盯了溫簡言一眼:
“當然了,難度會提高這種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。”
“是的,”溫簡言點點頭,“多謝。”
隻要有辦法就好,難度提高不提高倒是其次。
在和陳澄道謝之後,溫簡言扭頭看向辦公室的其他區域。
作為首選的,自然是他曾經報名過的課程。
很快,溫簡言就找到了課程的辦公桌,在确定目标之後,他快步走了過去。
由于已經經曆過一次,他俯下身,輕車熟路地撿起筆,在面前的紙張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溫簡言深吸一口氣,擡起眼。
果然,和上次一樣,戶外實踐課程的老師出現在了辦公桌前,明明仍然是那張熟悉的臉,但卻要遠比記憶中陰森恐怖的多。
忽然,溫簡言的餘光瞥見,不遠處似乎出現了另外一道陰冷的身影。
“?!”
他一震,下意識地扭頭看去。
距離辦公室桌子不遠處,站着那個面容青白,笑容詭異的男人,他一動不動地立于不遠處,用一雙沒有瞳仁的眼珠注視着這邊,雖然沒有移動,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,但還是讓溫簡言的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是孫老師。
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。
溫簡言好像意識到了什麼,他扭回頭,向着辦公桌前看去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戶外實踐課的老師已經消失不見了——和這門課相關的論文成績單也沒有出現在桌角。
“……”
溫簡言背後一涼,再次向着孫老師的方向看去。
對方的臉上帶着詭笑,一點點地再次隐沒入了黑暗中。
很快,辦公桌邊一切如常。
溫簡言垂下眼,向着報名冊上看去,泛黃的紙張上,自己剛剛寫下的文字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被吸納入紙張之中,他頓了頓,伸出手,輕輕地在陰冷的紙張表面抹過,那血紅色的文字就這樣被輕易而舉地消除。
他撚了撚粘膩的拇指,對剛剛發生的事已經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。
陳澄剛才說的很清楚。
私下更換指導老師的前提,是“如果他們願意接受你”。
也就是說,在沒有副本規則介入的情況下,接不接受一名新的學生,全看代課老師的個人意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