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,在沒有副本規則介入的情況下,接不接受一名新的學生,全看代課老師的個人意願。
而孫老師對他的惡意和仇恨都太深了,不把他親手弄死誓不罷休,所以自然會幹擾這一過程。
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,不會有老師為了接收他,而得罪另外一名老師的。
溫簡言緩緩吐出一口氣,慢慢揩掉指尖的紅痕,陷入了沉思。
難不成他現在還是得再去一趟升學辦公室嗎?可問題是,如果說這個副本之中有人比孫老師還恨他,就隻有那位紅衣女老師了。
之前那名紅衣女老師沒有對他做什麼,隻是因為受到了規則的束縛罷了,現在他主動犯進人家手裡,結果可想而知。
忽然,溫簡言似乎想到了什麼,他微微一怔,擡起頭,看向不遠處的陳澄:
“選擇畢業論文導師的話,不一定非得是自己曾經報過的課,對麼?”
陳澄一頓:“對。”
他皺眉看着溫簡言,環抱雙臂,神情刻薄冷漠:“你要是真想死,大可自殺,何必這麼大費周章。”
在這種高級副本之中,信息就是生命線。
更何況,這還是一個評級雙S的本。
如果選擇自己完全沒有報過的一門選修,其難度的恐怖程度幾乎難以想象——無異于将自己之前在整個副本之中積累的信息完全抛之不用,這簡直與自殺無異。
“謝謝。”
溫簡言不在意地笑笑,似乎完全沒有被對方的語言冒犯到。
他環視一圈,然後快步走向辦公室的另外一端。
不惜得罪另外一名老師,也想要接收他的一門課。
溫簡言正巧知道。
很快,他在一張辦公桌前停下腳步,低頭看去。
辦公桌的角落釘着一張小小的牌子,上面寫着兩個字:
。
直播間:
“??”
“舞蹈課??”
“我想起來了,啊啊啊,你們忘了嗎,在第一學年的時候,主播曾進入過舞蹈課教室,和舞蹈課老師打過一次照面的,就那個!”
“靠我也想起來了,當時那個舞蹈老師的眼神好可怕,如果不是有副本規則控制,我覺得他是根本不會讓主播離開的。”
“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,那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學校老師主動拉人上課的……”
“媽耶……如果真的有人甯可得罪另外一名老師,也要接收主播的話,恐怕就隻有這個人了,”
溫簡言深吸一口氣,像是要下定什麼決心似的。
他低下頭,拿起桌上的筆,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在他擡起頭時,辦公桌前已經出現了那名舞蹈老師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