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堂:氣炸.jpg。
“屆時定雙倍奉還!”簡直是咬牙切齒了。
黎望哪是見好就收的人,聞言便得寸進尺道:“雙倍奉還?好生小氣哦,你白五爺的名頭,難道不該是十倍奉還嗎?”
白玉堂心想,也就是五爺這回出來沒帶大刀,不然就是冒着被白面判官追殺的風險,他也能一刀砍過去,這黎知常這張嘴,簡直了。
“十倍?你怎麼不去搶呢!你長這張嘴還去京城,怕不是三日一小禍,七日一大禍?”
黎知常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道:“那不是正好,我父剛好升遷禦史台做言官,說不得我回京後還能給他創造參本素材呢。”
……親爹參親兒子嗎?黎知常你也是想得出來。
要不是看在姓黎的是個病弱的份上,白玉堂真想提刀跟人幹一架,江湖上的人不知道,他卻是知道的,這黎知常手上功夫可不弱。
“你爹到現在都沒打死你,也算你命大了。”
“彼此彼此啦,你這般急匆匆上京,想來也是善者不去,連一路打點都沒做好,怕是聽到那‘禦貓’的名頭氣不過連夜出發的吧。”
所謂貓捉老鼠,陷空島五鼠的名頭冠絕江湖,這冷不丁來個聖上親封的禦貓,以白玉堂的心高氣傲,怕是忍不下這口氣的。
白玉堂隻作冷哼一聲,看着就是心裡頭有氣。
黎望一見便樂了,說來他與這位白五爺打交道的次數算不得多,心平氣和坐下來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,他竟不知對方是這般有趣之人。
“你怕不是想上京找那南俠的麻煩吧?我可聽說這‘禦貓’的頭銜是聖上親封,别到時候還得我去牢裡看你。”黎望說完,臉上帶着幾分戲谑道,“不過若是斷頭飯,我倒是可以親自下廚,做魚也是使得的。”
“你可别長他人志氣,滅五爺我的威風!到時候瞧好了,若五爺凱旋,你必要為五爺做十頓魚羹!”
黎望:“……你做夢。”
你們貓鼠的事情,關他屁事,想訛他魚羹,門都沒有。
*
而事實也證明,這白五爺上京為“五鼠”正名這事兒頗有些多災多難。當然更準确來講,是那位好心的顔相公攤上事了。
顔查散與金賢弟在太和樓分别後,因身上有了銀錢,故讓雨墨去把當掉的衣物贖了回來,因一路上再沒遇上金賢弟,所以非常安穩地就到了姑母家所在的祥符縣。
雨墨看到縣碑的時候,差點兒沒高興得哭出聲來。
“相公,咱們終于到了。”
顔查散臉上卻不見多少歡喜,原因不外乎他家與姑母家已經很久沒聯系了。雖說兩家還有婚約,但顔家敗落太久,且姑父為人悭吝,多半是不願履行婚約的。
“走吧,得趕在日落之前上門。”
祥符縣靠近京城,不遠處便是驿道,商旅往來,整個鎮子非常繁榮,柳家在祥符縣是大戶,顔查散很快就找到了氣派不凡的柳家門楣。
雨墨原本滿心歡喜,可接下來柳家的做派卻讓他氣得臉都漲紅了,主人家不出來待客也就罷了,還讓自家相公住荒僻的幽齋,真真是欺負人。
“不行相公,他們也太欺負人了!”
顔查散卻攔住了雨墨,覺得能有一地蔽身已是不錯,但顔家主仆顯然不會想到,寄人籬下住幽齋不是最慘的,更慘的是閉門不出,天上還能掉下個“暗夜殺人奪财”的罪名。
自家相公被抓走後,雨墨那是叫天天不靈,叫地地不應,不僅如此,他還被柳家趕了出來,身上不過幾兩銀錢,他連賄賂獄卒的錢都不夠。
所以他在看到金相公出現後,即便知道對方不靠譜,也還是将對方視為救星。
“金相公,求求您,救救我家相公吧,我家相公他連雞都不敢殺,如何會殺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