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惡,可惡,那天殺的黎知常果然比小時候更讨人厭了!不行,他非得把這場子找回來不可。
京城裡突然冒出個“禦貓”明晃晃打他們陷空島五鼠的臉,這黎知常居然還敢湊一腳,哼,不就是錢嘛,他白五爺也有的是。
“阿嚏阿嚏阿嚏——”黎望連打了三個噴嚏,吓得南星又貓後院熬藥去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
黎汪汪:……五爺的報複居然來得這麼快,南星你住手!
第3章
有錢
松江府白家,乃江南巨富之家,白玉堂自然是不缺銀錢使的。後他又加入陷空島,島上盧家莊也曾是巨富,盧方作為五鼠的大哥,也絕不會短他的銀錢。
而也是因此他覺得銀錢是這世上最容易得到的東西,他才會以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顔查散對他的“縱容”,畢竟在白玉堂的觀念裡,如果顔查散真的是真心與他結交,必不會吝啬幾錢銀子。
因為他是富貴窩裡長大的,哪裡會明白一文錢難道英雄漢的道理。
可如今顔兄人品是試探出來了,卻叫那黎知常當了好人,五十兩銀子就輕松收買人心,可真真是好手段,這擺明了就是尋他開心。
這番一想,白玉堂能咽的下這口氣才叫怪了。
“賢弟為何悶悶不樂?”顔查散度過了“金錢危機”,這會兒态度顯然從容許多,見金賢弟臉上郁色積聚,忙關切道。
白玉堂在這樣的目光下,憑空生了幾分心虛之情,便道:“這幾日吃穿用度,總是花費仁兄的,細細一想,實在不該,這便要寫信去家中讓仆人送些銀錢過來。”
“賢弟何出此言!你我相交,何關銀錢之事!再言之吾癡長你兩歲,哪裡好讓你花費的。”顔查散是典型的文人脾性,他雖然如今家貧,但父親在世時也曾為官,小時候家中未曾短過銀錢,這些年他努力苦讀,對錢倒沒那麼在意。
白玉堂“訛”上顔查散,說來也是一種緣分,要擱其他人,多半是要起争端的,哪裡會三次了還這般心平氣和地稱兄道弟。
白玉堂如此聽罷,心中不免贊歎顔查散的高義,嘴上卻道:“兄弟之間總該有來有往才是,還請仁兄莫要拒絕小弟。”
顔查散卻誤以為是昨日雨墨的态度讓金賢弟生了反感,又怕再勸賢弟心裡頭更難受,便一口應了下來。至于之後花不花,那就是兩回事了。
白玉堂:……顔兄這态度,好像家中大哥搪塞他的模樣啊。
說了一通,心中反倒愈發憋悶,在同顔家主仆告辭後,心裡頭越想越憋悶的白玉堂轉頭又上了太和樓。
昨日秋風驟雨,今日卻忽然放晴,清晨的陽光格外舒适,黎望難得沒有賴床,讓南星去鎮上買了些當地的早點,剛擺上桌呢,就有位客人躍窗而來。
“喲,這不是白五爺嘛,這好好的門不走,怎麼屢屢走這窗子啊?”黎望夾着個春餅,一口竟是炒米餡的,居然也挺好吃,就是有些幹,就着面湯吃剛好。
“一大清早就陰陽怪氣,黎知常你不累嗎?”白玉堂沒好氣地開口。
“累?哪有您老裝窮來得累啊,怕不是出門又沒帶銀錢?”
黎望随口一猜,卻讓對面已經自己動筷子的白玉堂猛地一噎,好家夥差點沒直接吃進氣管裡,猛咳了一頓,才道:“銀錢這等阿堵物,五爺從不沾手,誰像你啊,分明是書香門第出身,卻這般貪圖享樂!”
黎望一把伸手欲奪筷:“那你别吃桌上的東西!”
卻被白玉堂迅疾躲過,所謂搶來的都是香啊,五爺覺得今兒個這頓早膳真真是不錯,一邊吃一邊悠然道:“真不錯,若是你下廚,我還能吃上兩碗。”
“兩碗?撐不死你!”黎望見一擊不中,也不再動手,隻道,“怎麼,今日不蹭你家顔仁兄的飯,改蹭我這裡的了?”
說起這個,白玉堂心頭陡然火氣:“黎知常,你倒是很會做好人,你覺得五爺是缺那五十兩銀錢嗎?”
黎望挑了挑眉,作出一個請的動作:“不缺嗎?那看來今日五爺是來替那顔相公還錢的,錢呢?”
白玉堂:氣炸.jpg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