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望:……其實小生隻是覺得冷,想關個窗戶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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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被朋友圍觀了一場“鬧劇”,但本着不見面就不尴尬的原則,展昭順利進入黃沙牢獄後,就把此事抛在了腦後。
待獄卒鎖門離去後,展昭觀察四周,很快找到了目标人物張頌德張秀才。
“喂兄弟,你這是怎麼進來的啊?”
張頌德聞言卻毫無動靜,冬日裡這般冷,他竟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,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,展昭差點以為這人已經死了。
他本也不是多麼熱絡的性子,便學着趙虎的模樣同人打交道:“我是跟人打架進來的,不過我很快就能出去,我在外頭有很多兄弟的。”
白玉堂剛找到縣衙的入口進來,就聽到展昭跟江湖大哥收小弟似的,在吹噓着自己并不存在的“靠山背景”。
如果不是場合不對,他真想吹個口哨好好調侃下展昭,如果能以此說服展昭同他動手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
可惜,展昭這話依舊沒能激起張頌德的答話之心,畢竟再過兩天,他就要上斷頭台了。人之将死,還能有什麼可以奢望的呢。
“兄弟,你别這樣,牢裡面無聊,你就陪我聊聊天呗。”
張頌德依舊默不吭聲。
……這是在懇求嗎???
暗中的白玉堂一個不小心,然後露了馬腳,展昭多敏銳的感知力啊,當即就聽到了動靜。
“誰!”
白玉堂見看戲無法,便從屋頂上翻了下來:“是我,你在外頭的很多兄弟來劫獄了。”
展昭:……
什麼叫社會性死亡,現在的展護衛就是了。
這白五性子是不壞,可就是太孩子脾氣了,黎知常還能仗着體弱“管束管束”,他卻做不到,隻得道:“五爺莫說笑,你怎麼來了?”
白玉堂指着隔壁牢房癱着的張頌德道:“來找他啊。”
“你認識他?”展昭狀似驚詫道。
五爺便順着展昭演戲,為了不驚動外頭的獄卒,他隻輕輕敲了敲隔壁不太結實的牢房門,才道:“不認識,但五爺找他自然有五爺的道理。”
“喂,你是住在東西大街交彙處的張秀才,對吧?”見張頌德不吭聲,白玉堂徑直道,“上個月十七日,是不是有個姓黎的舉子去你家拜訪?”
張頌德猛地擡起頭來,眼中帶着明顯的憎惡和警戒:“你是什麼人,為什麼要打聽黎兄的下落?”
噢喲,看來是沒找錯人。
“他是我朋友的大哥,久久不回家,便請我出來找人,倘若你知道他的下落,還請坦誠相告。”
白玉堂認真起來,還是挺有信服力的,但張頌德此次被冤入獄,已經心灰意冷,對陌生人更是警戒無比,自不會随意出賣好友的下落:“你說是朋友,我便要信你嗎?”
展昭眼神示意白五爺去找黎知常要信物,白五爺卻沒感應到,兀自道:“聽說你下毒害人,欲奪人妻子,不日就要問斬,按理說這般品性,随便出賣個朋友,不是稀松平常之事嗎?”
“你住口!我根本就沒有下毒殺人!我若要殺他,有千萬種方法,何必用這等最蠢的法子!”張頌德忽然大叫起來,獄卒聽到聲音,立刻跑了過來。
白五爺見此,隻得隐沒身形,暫時離去。
兩個獄卒見牢房并無異樣,随口辱罵了兩句犯人,便又很快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