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倆兄弟,又在編排五爺什麼呢?”
黎望當然張口就是否認:“沒有編排,就是說說五爺你武功蓋世,合該做我家晴兒的輕功師父,晴兒你說對不對?”
這對外嘛,黎晴自然也不含糊:“對對對,五師父,不不不,白師父,請受徒兒一拜。”
好家夥,擱這兒給五爺下套呢,白玉堂若是真受了這一拜,那他就不是錦毛鼠白玉堂了。
黎晴原本快快樂樂正要拜呢,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扶了起來,剛要使使勁,就聽到五爺的聲音:“小毛孩子,想練武還是多長些力氣,你哥先借五爺兩個時辰。”
然後再擡頭,黎晴悲憤了:可惡!飛輕功居然不帶他!他那麼大一個二哥,憑什麼借!
然而五爺欺負完小孩兒,心情卻相當不錯。
等兩人到達葉府,展昭和晏崇讓已經提前到達了。
周勤認識晏崇讓,原本的警戒心更是在知道晏崇讓是晏公之子後降到了底部,隻是他如今不能說話,右手又受了傷,隻能用左手抖抖索索地寫字,那字迹堪比帕金森患者。
晏崇讓見了,忙道:“周兄,你不用着急,你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,我們一定會替你讨回公道的。”
周勤愣住,眼裡全然寫着‘你們怎麼知道的’?
于是展昭順遂地作了自我介紹:“周公子,在下開封府展昭。”
開封府有三寶,包青天,展護衛和尚方寶劍,這是民間都知道的事,周勤作為正經有功名的書生,自然聽過禦前四品帶刀侍衛展昭的名頭。
他見展昭着紅色官袍,手執寶劍,劍眉星目,一看便是嫉惡如仇之輩,當即就要激動地起來,原本抖得跟篩糠的手忽然就不抖了,于宣紙上憤然寫了四個大字:我有冤情!
作者有話要說: 吱吱汪汪喵喵:有冤情?我們來啦~
第91章
酸雞
看得出,周勤并不擅左手寫字,甚至因為身上的傷痛,他每寫一個字都經受着巨大的疼痛,可即便如此,這四個字他寫得力透紙背,可見他心中的冤情有多深。
隻是他剛剛醒來,身體機能完全沒有康複,這四個字寫完,整個人就直接倒在了床上,連左手勉強握着的筆都落在了被衾上,留下了一個暈染的深深墨點。
展昭見他這般艱難都要喊冤,當即道:“周公子,你放心,若你真有冤屈,包大人絕對會替你主持公道的。”
周勤艱難地點了點頭,大概是得到想要的答案,他心神一松,又暈了過去。
白玉堂上前摸脈,很快道:“沒事,他心情大起大落,本身就傷得太重,一時激動才暈了過去。”
一會兒的功夫,展昭已經喚來葉府的藥童熬藥,又将床上周勤寫的四個大字吹幹墨迹後收起來,才道:“我須得回開封府一趟,等他醒來,還請五爺立刻來通知我一聲。”
“行,你走吧。”五爺潇灑地揮了揮手,送别一臉肅然的展昭。
晏崇讓在确認周勤無事後,已經拉着黎望退出了病房,他倒不是要避開人說什麼悄悄話,而是有些擔心:“知常,周兄的右手真的不能恢複了嗎?”
讀書人的字迹,就如同人的第二張臉一樣,如果周勤的右手無法恢複,那可能甚至都無法證明字迹的身份,畢竟另一個假周勤能以筆迹以假亂真。
同樣的問題,黎望也問過葉老先生,得到的答案非常确定:“不能,我隻能說那個假周勤下手非常果斷,他顯然很明白,因為他們倆的特殊情況,隻要周勤一日無法證明自己是參與過會試的人,那麼他就有狡辯脫罪的可能。”
“那這可就難辦了。你也看到他的左手書法了,根本不成風骨,即便當堂對質,恐怕也問不倒那個假周勤。”晏崇讓有些氣憤道,“現在周兄身體虛弱,根本無法出庭對質,知常你有什麼法子嗎?”
……晏四你是不是和五爺學壞了,怎麼也跑來問計于他?
黎望心想,果然還是展昭辦案經驗豐富,以包大人辦案的能耐,那假周勤就算心思缜密、膽大心思,但也不過是一初涉官場的書生,于是他道:“晏四,你應該多相信包公一些,況且官府辦案,靠的是證據,而不是原告有多努力。”
晏崇讓卻很記得當日在瓊林宴時假周勤那充滿野心和鬥志的眼睛:“我還是有些不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