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官家你還行不行了,賜婚樁樁拆人姻緣可還行?!
“所以如今木已成舟,徐家女已是胡家的媳婦,聽說這兩年感情還不錯,但劉将軍,卻是并未放下這段感情。”展昭哀歎一聲,喝了杯酒才道,“那徐家原本就住在鼓樓附近,兩年半前徐家女與胡天倫成婚,徐家就賣掉家财去了蘇州,如今劉将軍住的宅子,乃是徐家從前的宅子,是他花高價從别人手裡買來的。”
“這劉将軍,确實是個性情中人啊。”
五爺概歎一句,然而他下一次再聽到這位劉将軍的事迹,居然是對方宴請包大人,還找了鳳儀坊的花魁娘子作陪。
鳳儀坊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青樓,即便是像五爺這種不愛去煙花之地的男子,都耳聞過它的名聲。
這劉将軍屁的什麼性情中人,才來京幾天啊,就來鳳儀坊的門就踏足過了,可見是個嘴上一套、行事一套的兩面派。
那徐家小姐沒跟此人在一起,說不定還是走運了。
而且宴請包大人,請花魁娘子,這是什麼奇怪的騷操作啊?!
“那你倒是冤枉劉将軍了,他初來京城,宴會打點都是讓管家去做的,京中請清妓上門彈奏還是挺流行的,鳳儀坊不做皮肉生意,劉将軍也是當日才知道有這麼一遭。”展昭随侍包公左右,自然也在當場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,倒是五爺冤枉了他。”
展昭卻忽然道:“不過倒也不算冤枉,當日宴請,鳳儀坊來的是花魁雲仙姑娘,劉将軍當時就晃了神,天黑後還找去了鳳儀坊,和胡家的胡天倫還起了沖突。”
“他怕不是專門去找胡天倫麻煩的?”五爺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啊,“哎不對啊,這胡天倫不是娶了徐家女,你還說他們感情不錯,怎麼還跑出來逛青樓啊?”
這徐家小姐,未免也太慘了吧,官家賜婚的夫婿居然是個浪蕩子?
“五爺你想什麼呢,胡侍郎在朝為官,确實很有手腕,與八賢王還是至交,但他的獨子胡天倫卻十足是個草包,丁繼武都恥與此人為伍,他從前也在國子監求學,成婚後就結業了,聽說胡侍郎原本給他找了個小官做,可惜他瞧不上,依舊浪蕩度日。”黎望替五爺解惑道。
五爺聽完,就不明白了:“這胡天倫如此不是東西,官家為何要給此人賜婚啊?”
那自然是因為官家很忙,朝政已經冗雜,哪還有什麼心緒去關心朝臣家的兒子品相如何啊,而且最初他爹給的那份胡侍郎介紹,上面關于其獨子胡天倫,是用“乖巧懂事”來形容的。
也是他後來去國子監讀書,聽的八卦多了,才知道這麼多。
“不可妄議官家之事,五爺還請慎言。”黎望說完,迅速又把話題拐了回來,“鳳儀坊的沖突,展兄你怎麼會知道啊?”
五爺卻替劉将軍叫屈,不過還是豎起耳朵聽展昭解釋:“那自然是因為那胡天倫是個受不得氣的,就胳膊上一點兒破了油皮的傷口,再晚來兩天估計都愈合了,他卻拉着胡侍郎來開封府告劉正順傷人。”
“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啊!”五爺義憤填膺道,這要擱他從前,必得上門割了這胡天倫的耳朵。
“不過,所以包大人并未理會,反而是将劉将軍如今的身份告知胡侍郎,胡侍郎當堂教子,此事才算過去。”展昭說到此處,對那胡天倫也是頗為厭惡。
然而大概是說曹操,曹操總會到,展昭正擱巽羽樓三樓的窗邊呢,一眼就瞧見帶着一摞禮物的劉正順,忍不住訝異道:“這劉将軍,是要去拜訪誰啊?”
據他所知,除了包大人,這位新來的劉将軍在京中似乎并無好友親眷啊。
五爺聞言,忍不住探頭道:“哪呢?”
展昭順手一指,五爺擡眼望去,原以為是個威武雄壯的漢子,卻沒想到:“不是骁勇善戰嗎?這還沒黎知常你大哥看着像武将呢。”
黎望:……五爺,你禮貌嗎?
“五爺你這是刻闆印象,你得跟小生道歉,否則之後三日,巽羽樓可不歡迎你。”
白玉堂:……你個兄控!鄙視你!
五爺氣得提刀就走,不蒸饅頭争口氣,他之後七日都不會來這巽羽樓了。
成功把五爺氣走,黎某人施施然回了家。
過後三日,便又是休沐日,黎望準備趁着小考成績出來前,約朋友去郊外踏踏青跑跑馬之類,否則他家那位老頭子又要說他成日裡往開封府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