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謝祖,我問你,你可認得這名女子?”
楊謝祖剛要說不認得,忽然瞪大了眼睛,一手搶過畫像道:“這是我嫂嫂!展護衛你怎麼會有我嫂嫂的畫像?”
展昭大驚:!!!
事實上,他真的就是抱着試試的心問一問,畢竟此女的身份訊息,完全符合楊家大兒媳婦的特征,原本王春香已死,展昭自然不會多作懷疑。可如今以楊謝祖的口供來看,案情并不是很明朗。
如此,他便問上一問,也算是走個流程,卻沒想到……有此等意外發現。
“你此話當真?”
“當然是真的,我嫂嫂長什麼樣難道我還不知道嗎!你若是不信我,可以拿着畫像去我們村裡随便問,他們都認得我嫂嫂的模樣。”
展昭要回了畫像,隻覺得天下之事,當真是無巧不成書:“楊謝祖,那你嫂嫂可會說話?”
“當然會說話,正常人誰不會說話啊!”
展昭卻道:“你可知這名女子被人虜到京城,因被用了啞藥,此刻已不能言語,且她不通文墨,故而無法自證身份,隻知她是中牟縣人,家裡有一婆母,她嫁長子,婆家還有一小叔,包大人知道如此情況,才會來中牟縣替她查訪。”
“什麼?嫂嫂她不能說話了?誰幹的?!”
楊謝祖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問話對象,展昭也無意過多滞留,便很快收起畫像去找包大人回禀新進展了。
“什麼?你說你拿這啞女的畫像給楊謝祖辨認,他說這是王春香?”
這也未免過于巧合了一些,包大人驚詫一番,才道:“既是如此,此案倒是簡單起來了,隻要那名姓王的女子來辨認一番,她若是認下婆母楊氏,便能證明那具女屍并非王春香。”
但若真是如此,本案的疑點卻又多了起來。
根據衙差的彙報,虜劫王春香的人是個身穿僧衣的男人,且武功高強,又熟知京城地貌,狄将軍與之交手,短時間也不能将之擒下。
一個江湖高手,為何要虜劫一個目不識丁的村婦?甚至不惜将之毒啞,又找來無頭女屍假作王氏已故的模樣,如此大費周折,包公完全猜不透其意圖所在。
所以,他隻能吩咐道:
“展護衛,你且找到那楊夫人,帶她去京城辨認,若那啞女真是王春香,便立刻派人禀告于本府。”
展昭當即領命出發,至于包公,他則決定在中牟縣多待幾日。清和是他的門生,他自問對人有幾分了解,這案子若是個庸人辦的也就罷了,清和如此聰慧之人,必然能看出其中破綻,可為何會如此草率結案呢?
這裡裡外外都透着古怪,包公自然不會當做沒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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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此刻的汴京城卻被魚肉焖飯的限量發售“無恥”到了。
“可惡,你們東家瞧不起誰呢!打量爺還吃不起魚了?趕緊給爺上菜!”
“就是就是,這缽這麼小,我能連吃五碗米,這麼丁點塞牙縫都不夠!”
“不錯,南掌櫃,這就是你的不是了,這巽羽樓打開門做生意,斷沒有把錢往開推的道理吧?”
什麼叫做買汽鍋雞才能購買魚肉拌飯?汽鍋雞一天才賣幾鍋啊,好容易等到巽羽樓正兒八經上主食,居然這麼摳搜?!這一點兒也不像天子腳下的氣派大店啊。
南星苦不堪言,五爺倒是挺高興,畢竟魚飯是他求來的,隻要他人到店,總歸是管夠的。至于外頭那些食客,關他何事。
而且等八寶飯的菜牌做好挂上去,巽羽樓指定比過年還要熱鬧。
“五爺,你笑什麼呢,這般樂呵?”
白玉堂看了一眼好友,晃悠着手裡的酒壇道:“黎知常,你不懂。哦對了,你那八寶飯的菜牌,做好了嗎?要是還沒,要不要五爺找人給雕塊大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