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不說話?”五爺伸手戳了戳人道。
黎望打了個哈欠,懶懶地倚在躺椅上,才悠悠道:“這名叫無影散的毒,小生昨日下學去葉府時,聽葉老頭提過一嘴。”
“他說什麼?”
“他說這毒會耗盡王春香的生命力供給腹中胎兒,江湖上修煉魔功之人,大部分都認為剛生下來的嬰孩具有先天之精,是大補之物,你說這尚義給王春香下這等毒,為的是什麼?”
好家夥,難不成是……要吃小孩?
“這也太不是人了吧,他好歹也師出名門,即便被逐出師門,也不會堕落至此吧?”五爺顯然不大相信,但卻忍不住去想象,“倘若真是如此,那他豈不是……還會對王春香出手?”
“這就不得而知了,說不定他就隻是手賤下毒。”
那這手……可太賤了。
五爺猛喝了一杯茶湯,是越想越覺得可能:“展昭把尚義的畫像拿給王春香辨認過,此人就是劫持她的武僧,為此,開封府連夜搜查了京城周邊各大僧廟,卻無其蹤影。”
,
“若小生是他,既是暴露過,便絕不會再扮武僧。”
白玉堂:“……你這發言,很危險啊。”
“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。”黎望沒在怕的,當即道,“所以,與其大海撈針,不如退而結網。”
“怎麼結網?”
黎望對這案子沒什麼太大興趣,便支着腦袋給五爺出馊主意:“這尚義原本是名門弟子,卻非要走歪門邪道,可見其對魔功的執着,即便被逐出師門,也還要十年如一日的修煉魔功,所以如果你是尚義,你會最在意什麼?”
“什麼?”
“當然是别人對他的貶低啊。”
……要論陰,還得是你黎知常。
“所以,你難不成叫五爺去街上叫人說他的壞話?”這可實在是一個馊主意。
“當然不是,還有更直接的法子。”
五爺便問:“什麼法子?”
“他如今龜縮不出,便是知道開封府急要找他解王春香之毒,甚至他或許非常享受這種将開封府和展昭耍得團團轉的感覺,所以如果要打斷他的計劃,第一步便是——”
“便是什麼?”
黎望又躺回了軟塌上:“便是對外宣稱王春香已經被解了毒,如果小生是尚義,必會想法子确認此事的真假。而他一動,便是抓他的最好時機。”
“……那倘若他非常自信,自己的毒絕不可能被解呢?”
“那就說得具體點,最好說是展昭用自己的内力救的人,為了替王春香解毒,還虛耗了很多功力,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養傷。”
釣魚執法嘛,展護衛應該也是個熟手了。
白玉堂:……
“黎知常,你還是做廚子比較和藹可親。”沉默一會兒,五爺蹦出了這麼一句話。
“小生一直都是個廚子。”某人非常大言不慚道。
五爺:……呵,你怕不是對自己有什麼天大的誤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