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空島的人怎麼回事,竟叫個武功最高的人,排名最末,是排來戲耍江湖人的嗎?!
好卑鄙的陷空島五鼠,鄧車氣得當頭一刀揮出去!
然而,刀鋒揮出去的刹那,鄧車就後悔了。
高手過招,本就在分毫之間,這錦毛鼠就擎等着他舉刀呢,鄧車的下盤一痛,一隻膝蓋已經陷在了泥漿裡,鄧車再想動作,一柄鋒芒已經橫在了他的喉間。
“神手大聖鄧車,卻原來不過如此!”
白玉堂心中自是快意無比,他此刻臉上桀骜一笑,當真是意氣風發,連大雨都為他減緩了雨勢。
“怎麼?你不服氣嗎?你方才拿刀的心都亂了,招招都是破綻,若是不下雨,五爺必然比現在更早拿下你!你是不是覺得,我比你年紀小,就絕對打不過你?”
白玉堂說這話時,自是歡暢無比,這鄧車龜縮這麼多天,總算是把人引出來了,等他把人送去開封府,也能回江南過個好年了。
“白玉堂,你以為,你武功高,就能無法無天了嗎?”
鄧車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,那是方才擦身而過時,被錦毛鼠砍傷的,此刻他咧嘴一笑,臉上滿是惡意:“兄弟們,還不出來!”
說罷,一聲嘹亮的哨音響起,馬蹄聲從廟前紛至沓來。
打頭的,便是那凹面金腮的張華。
因雨勢變小,白玉堂眼睛一眯,便認出了馬上打頭的幾人身份:“病太歲張華?魯幡子闫春?”
再往後一看,也能看到些眼熟但是叫不出來名字的江湖人。
沒想到,這鄧車躲躲藏藏這麼久,居然還有這麼多追随者!
白玉堂難得晃了晃神,鄧車見此,立刻向後仰面而倒,五爺見勢忙揮刀,卻見一支羽箭穿雲逐日而來,迫得他向後躲閃,隻得叫鄧車脫逃了去。
“兄弟們,助我殺了此子!回去我請大家吃酒!”
“好!”
好家夥,零零總總二十餘人,有使刀的,也有用劍的,也有用弓、斧、錘、峨眉刺的,白玉堂即便是再厲害,難免也有些應不暇接。
“鄧車,你好歹也是江湖成名的俠客,居然如此不講規矩!你簡直枉為江湖人!”
鄧車臉上兇狠一閃而過,卻道:“白玉堂,你第一天闖蕩江湖嗎?隻要你死在這裡,誰又會知道我不守江湖規矩呢!你要怪,就怪你自己不會識人,今日,便叫你歸命黃泉!”
雨勢,陡然急下。
衆人刀槍斧钺地攻向白玉堂,要擱其他人,早就被捅成了篩子,隻這隻錦毛鼠,當真是命大得很,居然到這時候,還不放棄抵抗!
白玉堂喉間已見鮮甜,他也知道自己是托大了,正欲拔刀而起同鄧車同歸于盡,卻聽得馬蹄聲再度席卷而來,甚至比上一次更加響亮整齊。
随後,風雨中,傳來了熟人嘹亮的嗓音:“五爺,我們來助你!”
鄧車扭頭一看,好家夥,竟是一隊騎兵,打頭的将軍帶着獠牙面具,大宋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竟是面涅将軍狄青。
“白玉堂,你——”
鄧車本占了先手,但他們一行江湖人武功高雖高,卻完全不懂配合,哪裡敵得上狄青的親兵衛隊,不過是幾息的功夫,白玉堂就有了休息的時間。
“五爺,怎麼樣?還好吧?”
五爺吐出一口血水,粗暴地擦了擦嘴唇上的傷口,道:“死不了!不過,你怎麼會來?”
狄青見五爺還能站立,身上也沒多大傷口,便道:“黎兄叫我帶人來給你助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