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昭明白五爺這話說得在理,隻是他們才六個人,顔查散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,現在襄陽城全城戒嚴要抓他們,恐怕要進沖霄樓,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“哦對了,你倆不是宣旨去了嘛?那狗王爺接了?”五爺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,然後就聽到了展昭和顔查散方才的遭遇。
好家夥,這襄陽王看來是鐵了心要造反啊,連欽差都敢指鹿為馬了,這也就隻能解一時之危而已,難不成襄陽王府還有後招?
“那現在怎麼辦?你們這差事辦不成,要不你找人送個消息入京?”五爺難得有些愁,這襄陽王怎麼不按牌理出牌呢。
展昭沉思片刻,便道:“消息,我已經找人送出去了,至于接下來怎麼做,還需諸位幫忙。”
“這個好說,展大俠直說便是。”
柳青說完,其餘四人皆點了點頭,他們既然來了,哪有不幫忙的道理。
而另一頭的襄陽王府,襄陽王趙珏也正召集幕僚在商議對策。
“先生,本王已按你的話,将那展昭打為逆賊,下一步該怎麼做?”趙珏心頭暗恨,那林書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這麼好的身份都能掩藏失敗,叫他那蠢笨侄兒知道了他的謀劃,現在想要取信于人,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。
“王爺莫急,此事還未到無法回還的地步。”這位先生捋着山羊胡,其中心裡慌得一批,可他能怎麼辦呢,已經上了襄陽王這條賊船,他現在享有榮華富貴,叫他舍棄而去,他是不願意的,既是如此,他隻能效忠到底。
“怎麼說?”
“王爺大可修書一封,先一步跟官家哭訴,說有歹人冒充朝廷命官來宣旨,将您刺成重傷,如此一來,您便可以反将一軍,甚至不用入京面聖。”
趙珏一聽,當即眉頭舒展起來:“先生好法子,還請先生代筆。”
有了應對之策,襄陽王當即放下了擔憂,去找歌姬快活了,這正月裡還要煩憂正事,都怪他那好侄兒多管閑事,才叫他正月裡都沒個閑。
這出謀劃策的先生見襄陽王這般态度,心裡自是後悔不已,可現下後悔,顯然已是來不及了。
他想了想,找到府中的侍衛長,命其繼續追殺那宣旨的兩人,随後便将寫的折子交于對方,命其快馬加鞭送去汴京城。
兩方人馬,顯然都準備打個時間差,提前告一狀對方,所以展昭和襄陽王送來的信,幾乎是一前一後到了汴京城。
“大人,展護衛的急信。”
包公接過看完,便是眉頭緊鎖,正欲去尋公孫先生商量對策,便聞宮裡來人,宣他觐見。如此他才知道,襄陽王也派人送信入京了。
“豈有此理!他居然敢如此狂妄,真當朕拿他沒有辦法了嗎!”官家臉上皆是盛怒,如果可以直接出兵,說不定現在他已經下令了。
“他不是重病嗎?好,包拯,朕命你親自帶禦醫前往襄陽城,他不認得展昭,卻總該認得他,他若是敢對你出手,你也不必留情,尚方寶劍在你開封府,總該是有些用處的。”
很好,包公聽明白了官家的意思。
尚方寶劍,上斬佞臣,下斬惡徒,持劍者,便可替天行道。
“下官遵旨。”
包公接了令,便點了人馬要出發去。
黎望知道消息的時候,包公已經走了三日了。
“這般棘手?”
狄青凝重地點了點頭:“那襄陽王好不嚣張,竟敢指鹿為馬,還寫信入京賣慘,說自己被歹人重傷,不能入京面聖。”
官家那個氣啊,今日大早朝,朝臣們硬是沒敢吵起來,就怕撩了虎須,沒等名單出來就被官家厭棄,發配嶺南。
“……他腦子有坑啊?”黎望聽完,萬分不理解,這不是自掘墳墓嗎?還是說,襄陽王土皇帝做慣了,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?
又或是他已經完成了資本積累,可以有底氣和大宋朝廷對壘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