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自己真撐不住。
至于能不能走出來,得看她自己。
程究是幫不了她。
也不能因為她出了這事,一時心軟,同情她,給她造成什麼錯覺。
江陽在病房門口都聽見了,他等程究走了,走進去,拍了拍江棠肩膀,說:“不要難過了,棠棠。”
江棠一臉恨意,說:“我不難過,我要他付出代價而已,既然我得不到,那誰也别想得到。”
“棠棠,你想做什麼?”
“我做什麼,你都會幫我對不對?會站在我這邊的對不對?”
江陽臉色複雜,他知道内情,最後什麼也沒說,點了下頭。
是的,不管江棠做什麼,他都會站在她這邊。
……
再之後,程究都沒去看過江棠。
小十出有任務,這會不在隊裡。孟參長考慮程究剛回歸沒多久,暫時讓他放一放魚頭的案子,态度堅決,冷硬,不容置喙。
孟參長到底是他上司,他得服從命令,不得不聽,如果再出事,就要把他調走,絕對沒得商量。
程究有意見,隻能憋着。
他不得勁,身上的傷沒完全好,就去搞體能,天天紮在訓練場上,誰也說不聽。
……
遠在墉城的辛甘不知道程究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,怕打擾他,從來不會貿然給他打電話,而是給他發短信,等他有空了,再打電話。
辛甘的畫室招收的學生漸漸穩定了,她尋思了會,又招了兩個兼職的輔導老師,她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,兼職的輔導老師可以幫忙分擔一下。
畫室的學生,大多數都是十六七歲的高中生,還都是學美術的,穿衣打扮上會比較講究,尤其是女同學,周六日過來,偶爾還會化妝,在他們這個年紀看來,顯得很成熟。
就連程回跑來畫室看到女同學是帶妝的,由衷感歎,她真的連高中生都不如,她至今都不會化妝。
辛甘再跟程究打電話的時候,程究獨自坐在訓練場上,擡頭看月光,也沒說話,靜靜聽着她那邊的聲音。
她這會剛到家,時間不早了,還沒吃晚飯呢。
程究這才低聲問她:“還沒吃飯?”
辛甘說:“忘記吃飯了,晚上學生多,要上課。”
“你注意身體,三餐要準時,體能也要跟上。”
“我體能很好,又不是吃飯鍛煉出來的。”
“很好?你确定?”程究尾音上揚,有些好聽。
辛甘慢條斯理吃了一口麥片,說:“也不太确定吧……”她立刻萎了。
程究笑了一聲:“好好鍛煉,實操不要掉鍊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