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白肆無忌憚笑起來,那笑聲尖銳刺耳。
江棠回頭不客氣說:“這是你的注意,說我狠?不如說你,你比我有本事。”
“那可不,不然我早被這男人抓了。”
程究開始耳鳴,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,他的意志力再頑強,在藥物的作用下,開始崩潰瓦解,潰不成軍,跟所有成瘾的堕落者一樣,反應症狀。
季白太了解這玩意了,在程究暈過去後,跟江棠說:“針管劑量很大,我的數量有限,還能給你三管,再多沒了,不過對付他,三管也夠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走?”
“着急什麼,我還得找人幫忙呢,還要幾天。”
“再拖下去,他們會發現我們的行蹤的,不要小看他們。不能再拖,得早點走。”
季白托腮,無動于衷的:“你以為我沒辦法?有什麼好慌的,他們有眼線,我也有呀。”
江棠不知道她到底多厲害,魚頭被抓之後,剩下的應該都是小魚小蝦,不成氣候,而且這幾年國内一直在打擊這方面的勢力,季白不可能越過這一層還有勢力。
按理說,最大的組織魚頭沒了,不可能還有其他組織了。
季白似乎看出來她在想什麼,說:“别想了,要是沒有點能力我不可能活到現在,江小姐,你隻管顧好這個男人,其他的不用管。”
江棠:“……”
……
程究再度醒來,渾身乏力,使不上勁,嘴唇都在抖,視線無法聚焦,緩了好久才看到江棠。
江棠拿了一碗粥過來,吹了吹,喂到他嘴邊,他冷漠别開臉。
江棠說:“多少也要吃一點,不要擔心,粥是幹淨的,什麼也沒有。”
程究看到手臂上有針孔印,立刻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,他嘲諷看着江棠,說:“江棠,這就是你的選擇?”
江棠:“這不是我主動選擇的,是你逼我的。我喜歡你這麼多年,你都看不到我,我沒辦法咽下這口氣,程究,我隻是個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程究眼裡的嘲諷更深了。
“如果一開始你接受我,我和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,程究,這不能怪我,是你太狠心了,那個辛甘,有什麼好呢。”
“江棠,感情是感情,職責是職責,你忘記你的責任了?出賣g,出賣zhanyou,跟那幫犯罪份子攪和一起,你對得起你肩上的責任?”
江棠無動于衷,“責任?就是因為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,我爸大半輩子為了這種東西,搞了一身傷痛,退休後,又得到了什麼?是整晚整晚被病痛折磨的睡不着覺,吃不下飯,還要吃那些昂貴的藥來維持生命!你家庭條件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好,根本不需要擔心以後的事,但是我們家不同。”
“我需要靠那點微薄的工資支付我爸的醫藥費,我還要管自己,程究,你隻怕根本不能體會我的感受吧。”
“壓死駱駝的,隻需要一粒麥子,足以。”
程究毫不客氣說:“你隻是為你堕落找足了借口。”
江棠:“随你怎麼說,你說的有道理,也改變不了今天的處境。程究,希望你在瘾發作的時候,能維持現在的冷靜,千萬别求我。”
……
季白聯絡上了Burma一個大佬,求得對方的幫助,可以幫他們偷渡出國。
她把消息告訴了江棠,順便調侃了一句:“無間道可不适合現實生活,江小姐,我可是把底牌都亮給你了。”
江棠說:“不用擔心我會出賣你,事到如今,我也回不了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