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甘歎了口氣,也沒阻止,像是無條件放縱他似的,無可奈何說:“我怕我晚上睡覺不老實。”
“那我把門關緊了,你想幹什麼都随你。”
辛甘:“你别開玩笑了,我能做什麼。”
病房的洗手間條件可沒家裡的好,很簡陋,程究拿毛巾給辛甘擦了下臉和手,就去洗手間随便擦了下身體,就當是洗澡了。
他出來後把門關了,燈也關了,娴熟上了病床摟着她,避開了她受傷的手,小心翼翼托住她的手背。
辛甘瘦瘦的,占蔔了多大的位置,于是躺在他懷裡,說:“我這幾天回家吧,先不回程家了。”
“恩,你就在家裡,我給你請哥做飯的阿姨。”
她手受了傷,也拿不了畫筆上不了課。
過了一會兒,她輕飄飄喊他名字:“程究。”
“我在。”
辛甘說:“還好遇到你。”也好在是他,不是别人。
辛甘不敢想,如果當初她連北嶼都沒去,直接表示拒婚,會是一副什麼光景。
也還好,程究有追回她,勾着她,不然,她可能真的移民離開了。
她國外那些同學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,都在網上聯系,最近好幾個同學跑來問她在忙什麼,怎麼沒消息了。
結婚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國外的朋友和同學,直接結了婚,結婚後忙畫室的事情,更美機會聯系了,大家都在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時差,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。
辛甘的思緒飄遠,忽然問:“程究,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?”
“恩?”
“就想問問。”
“女孩擔憂的比較多,男孩随便養。”程究的手扣住她的腰,往自己懷裡帶了帶,“如果是女孩子,我會保護好她,不會讓她受到傷害。”
兩人靠的很近,辛甘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,沉穩有力,令她覺得有安全感。
這安全感,是遇到他之前從來沒有過的。
“也不要跟我一樣,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求學,那樣的人生,她不必擁有,也不用走我的老路。”
她聲音輕輕的,卻一下又一下非常重的擊打在他胸口上,讓人心疼她,尤其是程究。
程究蹭了蹭她腦袋,喉嚨一緊,上下滾動了幾下,說:“好,不會。”
……
第二天,警察很快開始對賀承進行傳喚調查。
賀承去了警察局,一開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否認,他說:“我不承認這些無須有的罪名,什麼叫我限制辛甘的人生自由,明明是她找我叙舊,我們倆是老相識了,認識很多年,我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車,看到是她,我也吓了一跳,然後說一起吃個飯聊聊,叙叙舊,她答應了,不過她當時喝了酒,站不穩,我扶了她一把而已,這也犯法?”
警察說:“就算按照你說的這樣,監控上顯示是你拽着她的手腕,強迫拉着她進了會所的包間,她有明顯反抗的舉動,這點你怎麼解釋?”
“那得問她了,跟我沒關系,而且是她自己自殘,跟我沒關系,沒有的罪我是不會承認的。我還要投訴你們,濫用執法權。”
警察:“如果不是受害人報警,我們不會立案調查,現在還在調查階段,希望你能配合。如果不是你做的,也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你,如果你對我們執法有意義,可以行使你的權力,不過我們也要按照實際情況進行調查,接下來的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告知。”
接下來,賀承的态度不算配合,甚至要求請他的律師過來談,他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不承認,包括限制她的人身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