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程回覺得不舒服,嘤咛了聲,很不舒服在他懷裡小幅度掙紮。
梁揚更着急了,說:“先生,她是我女朋友,請你放開她。”
“她不舒服。”賀川說。
“她要是不舒服,我也會照顧好她。”梁揚道,“回回,你聽到了嗎,你過來,過來我這。”
程回能聽到呀,隻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,而且她并不想過去。
她不清醒,也站不穩,靠着他,腳蹬了蹬,身體奇怪的感覺蔓延頭腦,她覺得越來越難受,手指抓着他衣領,緊緊揪着,那雙眼睛也染上了一層水霧,看起來,讓人心生憐惜。
賀川的手蓦地松開,似乎是跟自己過不去,糾結了片刻,賀川歎氣,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握了握,又松開。
梁揚不止在酒裡下了藥,食物裡也摻了一些,他怕出什麼意外,保險一點,是都下了藥。
而程回果然不碰酒,還好,食物她吃了,沒察覺到食物的異樣。
賀川是過來人,從程回的反應判斷她應該是被下藥了,所以是不能讓别人帶走她,不管是誰。
事後他脊背也湧出了一層汗,今晚是趕巧了,要是他不在的話,那程回是不是就……
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,之前就有過。
賀川扣緊了她的腰,臉色變得異常難看,可惜梁揚還沒察覺出來,他把人護在自己懷裡,說:“她被下藥了,是你做的?”
梁揚心虛的差點咬了舌頭,連忙否認:“你說什麼,她被下藥了?你胡說什麼,你再不放開她,我就喊人了。”
賀川也無所畏懼,“你喊,喊大聲點,要不要我幫你報警。”
真要報警,梁揚是不敢的,他給程回下藥等于是半強迫,要是鬧到警察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,何況國外的警察局比國内更麻煩,要是沒解釋清楚,直接來個遣送回國就麻煩了。
“你神經病嗎?那是我女朋友,她怎麼樣跟你沒關系。”
賀川笑:“那還是報警處理吧,你跟警察解釋她為什麼變成這樣好了。”
梁揚服軟,說:“我說不用這樣吧,她是我女朋友,就算下藥也是玩點情趣,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。”
賀川:“那我聯系她家裡人,看看她家裡人是怎麼看待你們這點情趣。”
“你認識她?”梁揚訝異道。
賀川說:“她是程回,墉城人,你說呢。”
這下梁揚不想信也得信了,他直覺這個男人并不簡單,不要糊弄,就這麼巧合,能在這遇到認識程回的熟人,梁揚不甘心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,但是鬧到警察那也不好收場,他不甘心也得認了。
“那藥不是我下的。”怕節外生枝,他首先否認了藥是自己下的事情,“我和程回也的确是男女朋友,你不信的話可以等她醒了問她,既然你不放心把她交給我,那我不帶她走了,但是我也不能把她交給你。”
賀川不耐煩挑眉,他是哪裡來的自信敢跟他說這種話?
“那藥是誰下的我不關心,一切等她醒了再說。”
……
藥效纏身,程回很難受,這跟很久之前唐阙算計她那次截然不同的情況,她那次是徹底熟睡了,醒了後才看到自己和唐阙躺在一起,唐阙後來說沒對她做那種事,她才想起那次其實身體沒有什麼異常,就是有痕迹而已。
可是這次不同了。
她很難受,被人摟在懷裡,她聞到熟悉味道很想哭,心裡莫名堵得慌,那味道跟賀川身上的一模一樣,她太熟悉了,這麼就都沒忘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