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間,她被橫抱起,很快被人放在一張柔軟的床上,房間裡有其他香水味,那香水味令她覺得陌生,她咬咬牙,很努力找回神志,很快又渙散開來,她想推開壓着自己的重物,可手腳發軟,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她喃喃了一聲:“賀川……我難受……”
潛意識裡叫一個人的名字代表着那個人藏在她心裡最深處,平時不想不提,一到意識渙散的時候,那人就會出現。
而且她聞到了那人身上的味道是賀川的,她腦子裡,隻剩下這個人了,叫的更是這個人的名字了。
賀川聽到她小奶貓似的聲音,耳膜充血,頭皮麻了一陣,啞着聲音回道:“我在。”
聽到他聲音,她掙紮的更厲害了。
“賀川,難受,賀川,我很渴……”
她展開雙手,想要抱進身前的男人,她朝思暮想的男人,就跟做夢一樣,既然是做夢,那她可以毫無顧忌暴露自己的情緒。
“我渾身不舒服,你幫我,幫幫我……”
他壓在她身前,手掌繃着,似乎下一秒就會蠻橫動起手來。
他也在做鬥争,極力克制着,可看她皺起了眉頭,要哭出來的表情,還有那委屈又撓人的聲音,他克制不住,照着她的唇貼了上去。
可是……到了關鍵時候,停了。
賀川衣襟亂了,拿了手機立刻撥打了譚北的電話,嗓音低的不像話,問他:“有沒有認識靠譜的醫生?”
“賀總,你受傷了?”
“不是,朋友被下了藥,送醫院麻煩,麻煩幫忙聯系一位靠譜的醫生過來看看。”
譚北二話不說答應了,事出緊急,他也來不及多問,立刻聯系自己認識的醫生,讓醫生去一趟。
……
折騰到後半夜,程回身體終于不燙了,她太累了,睡了過去。
賀川襯衫都是褶皺,領口紐扣敞開三顆,露出了精裝的鎖骨,他坐在單人沙發上,面色黑沉,看着床上沉睡的人。
程回在輸液,體溫已經穩定了,因為藥物有安眠的作用,醫生給她打了一針,她就睡着了。
兩個小時前,他差點把她辦了。
要是他的自制力再差那麼一些,可能他真跟程回睡了。
雖然他以前很想直接睡了她,但是一直沒有付諸行動,總想着她還小,怕吓到她,就想等以後結婚了再說。
然而他們沒有以後。
程回睡的也不安甯,眉頭一直皺着,嘴裡念念有詞,似乎在說夢話,但是聽不懂。
醫生跟賀川說:“這種藥下三濫,會破壞人體免疫力,還會發燒,我的給她開的藥是舒緩鎮定的,輸完那瓶液,看看什麼情況,如果發燒了要及時去醫院做檢查。”
賀川這才站起來: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用客氣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畢竟醫生上門的費用可不低。
賀川不在意這點錢,爽快利落付了錢。
程回是隔天下午醒來的,渾身像是被重物碾壓過,肌肉酸痛,她翻了個身,疼的龇牙咧嘴的,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