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先生在一天中午聯系了賀川,想和他當面談談,得知賀川也在倫墩,溫先生開門見山,直接說:“見個面吧,關于我女兒的事情,我想和你當面聊。”
彼時的賀川正在看程回坐在陽台上,拿了把剪刀和一面鏡子,坐在地上剪頭發,她說頭發太長了,又不想出門,就自己動手剪。
她剛剪掉一撮劉海,便使勁照鏡子,看下有沒有剪壞,這幅呆傻的樣子挺搞笑的。
賀川拿着手機站在一旁,這才低聲回溫先生,說:“可以,您約個地方。”
“你說吧,在哪裡,我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賀川說了一個地址,溫先生說到了給他電話。
賀川說:“等會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恩。”她好像不在意,還在搗鼓自己的劉海,深怕剪壞了,雖然其實看上去就已經剪壞了,像是狗啃過。
“不問問我去哪裡?”
程回說:“那你去哪裡?”
這敷衍的口吻,賀川被逗笑了,說:“傷心了,你一點都不關心我。”
程回無所謂的态度,繼續折騰劉海。
看她拿着剪刀在眼前比劃,賀川眉頭一蹙,走上前,拿走她的剪刀,說:“小心弄到眼睛,别剪了,出去剪。”
“不了,就這樣吧,我隻是不想頭發擋住眼睛。”程回收拾完,拍了拍身上,說:“我怎麼覺得你很閑,不用上班?”
“班哪裡有你好上。”
程回:“……”
她不搭理他,把地上的碎頭發收拾幹淨,就走開了。
賀川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他要出去,程回也不問他去哪裡,就說要是太晚回來别敲門,會吵到人,意思就是不歡迎他來她這了。
賀川也不是不懂她的意思,不過這不妨礙他厚着臉皮在她這裡蹭住,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賴她這裡不走的。
賀川去見了溫先生,就在一家餐廳裡見面。
賀川說:“溫先生想要喝什麼?”
“你覺得我還有胃口喝咖啡?”溫先生臉色很難看,黑沉黑沉的,盯着賀川看。
賀川笑了笑,說:“溫先生有什麼事不妨直說。”
“你心知肚明,還要裝出一副僞善的臉孔給我看,賀川,我要是當初早知道你不是好人,我也不會讓女兒嫁給你。”
“嫁?溫先生用錯詞了,我們倆也隻是辦了個婚禮而已,走了個形式,我也沒碰溫小姐,這麼多年,她也沒損失什麼。”
溫先生一聽這話就急了,說: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什麼形式,你有良心嗎?居然這樣說她?她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,幫你打江山,助你飛黃騰達,她付出的心血和努力,你沒有看見嗎?”
賀川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姿态,等服務員端了咖啡上來,說:“溫先生,你今天要是來跟我清算的,我想就不伺候了,至于你說的婚禮,我想沒人說辦婚禮就等于領了結婚證。”
“你這是強詞奪理,賀川,你别以為我不敢告你,我完全可以告你騙婚!”
賀川:“溫先生,你要是覺得有這必要,完全可以去法院,看人家受不受理。第一,沒領結婚證,辦婚禮不犯法;第二,我和溫小姐最多算是情侶關系,縱使我在此期間和别的女人有牽扯,也不犯法,最多是道德層面說不過去,道德不是法律,就算我三觀扭曲,裡外不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