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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回有整整兩天沒有搭理賀川,他打電話發短信或者直接跑來公寓敲她房間的門都好,她就是不理會,當他不存在。
想到葉岩訂婚宴那天的事,她心裡就像是被挖了一大口子,喘口氣都困難。
賀川知道她在生什麼氣,他也不想解釋,解釋多了,她還不聽,那幹嘛解釋。
同學看到他們倆吵架了似的,幫賀川勸了下程回,不過沒什麼用,程回還是那副油鹽不進,把自己關在房間裡。
同學表示無奈,委婉問賀川,說:“你們倆鬧什麼矛盾了?怎麼會這麼嚴重?我看程回好心是真生氣了,不太好哄的樣子。”
住在一起這段時間,同學沒見程回生氣的樣子,更不知道她生氣起來這麼難說話,就連她的面子也不給了。
這本身與她沒關系,她隻是好心幫下忙而已,畢竟吃了賀川不少東西。
賀川咳了咳,說:“一點小誤會,她不肯聽我解釋,也不肯見我,導緻誤會越鬧越大。”
“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,沒事,耐心點,好好說,她肯定能明白的。程回不是什麼小心眼的性格,她的脾氣還是很好的。”同學如是說到,說完就出門上班去了。
賀川又耐着性子敲門,說:“回回,我知道你聽見了,你開個門,出來,好好聊聊行不行?你再怎麼生氣,也要給我機會解釋,行嗎?”
程回戴上耳機插上手機,把音樂盛宴開到最大,完全不想聽見賀川的聲音,她心裡郁結難解,隻怕是一時半會都解不開。
敲了一會兒門,賀川也不敲了,走去陽台看了一圈,陽台距離程回房間的陽台挺近的,中間有兩個大的水管管子,要是可以爬過去,就能進程回房間了。
賀川也沒多想,身手敏捷爬上了桅杆,雙手抓住了桅杆,計算了下距離,看得差不多了,手抓住了水管,雙腿同時用力,直接爬了過去。
程回煩躁的時候隻能躺在床上看白花花的天花闆,餘光瞥到有什麼黑色的人影在陽台處晃動,她側頭望了過去。
賀川站在陽台上朝她揮手。
程回:“……”
他怎麼會在陽台?他從哪裡過來的?
程回蹭地一下從床上起來,像是看到鬼的表情,還好她陽台的落地窗的門給關上了,賀川這才進不來,他站在那,有些無奈,示意她過來開門。
程回摘了耳機,但是遲遲沒有過去開門,咬着牙根猶豫了很久,說:“你有必要嗎?”
賀川說:“哪裡沒必要。”
“你有意思嗎?”
隔着一閃玻璃門在對話,程回也沒開門的意思。
賀川無可奈何,軟了聲音,說:“先把門開了,咱們倆好好聊聊。”
程回扯了扯嘴角,不想說話。
賀川說:“回回,乖,把門開了,讓我進去。”
程回走到落地窗前,冷眼凝視他半晌,說:“你怎麼爬過來的?”
“從隔壁陽台爬過來的,你不肯開門,我隻能另辟蹊徑了。”
程回說:“你是不是有毛病,你不怕别人看到報警是吧?”
“你擔心了?”賀川笑的沒心沒肺的,不以為意。
“我是擔心别人投訴,不擔心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