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具體的事情是要見面聊的。
譚北就抽空去了一趟,和那老朋友見了個面。
聊的還算順利,具體的信息都說了,但是賀川現在在遊輪上,沒有信号,聯系不上,這就成了問題。
他們也就不知道賀川那邊怎麼樣了。
就擔心葉定察覺到什麼,或者不信任賀川,那這事就不好辦了。
譚北和他這位老朋友辛苦策劃這麼久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,而把賀川牽扯進來,是這個計劃裡面意外的一環。
老朋友裝扮嚴實,說:“還是得想辦法聯系上你的朋友,他是無辜的,不能被牽扯進這件事裡面。我得到的最新消息,葉定那艘郵輪上有很大的貓膩,我的人已經接近他了,但是不是那麼順利。”
譚北也知道,點了下頭,說:“現在就是聯系不上,不過我相信賀川,他肯定不會出什麼事,他肯定有辦法的。再等等,等他的消息。”
而在這時候,譚北的手機又響了,是程回打來的。
譚北就先走一步了,一邊走出餐廳一邊接了程回的電話。
程回還是在問他賀川的消息。
譚北說:“沒事,他忙着呢,放心吧,沒什麼事,等他忙完就會第一時間聯系你,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程回直接了當說,“我做了一個噩夢,譚先生,我沒辦法老老實實在家待着,雖然我也隻能在家待着。”
“程回你别激動,你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,夢跟現實是相反的,你不要太害怕了,沒什麼事的。”
程回笑了一聲,覺得挺可笑的,說:“我知道夢和現實是相反的,但現實更加不可控制,譚先生,我其他什麼都不問,我就想知道賀川現在在哪裡?”
“他就很好啊,真沒什麼事。”
譚北都快詞窮了,他快應付不來這位小祖宗了,明明是賀川的小祖宗,現在每天都是他在應付她。
程回還在刷新聞,電腦頁面都是英文字母,上面是一家媒體的報道,說葉定包了一艘遊輪請了誰誰誰,具體邀請的誰她不關心,那遊輪幹嘛的,她也不在意,她在意的是一張照片,為什麼照片上會有賀川的身影,而這照片拍攝的時間是上周。
賀川又騙她,譚北也是。
她問了好幾次,譚北就是不肯說。
要不是她今天意外刷到了這條新聞,她還不知道賀川原來上了葉定的遊輪。
她很煩躁,控制不住的煩躁。
她怕自己情緒控制不住,提前吃了藥的,但這藥似乎也沒起作用,她現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“譚先生,我求你了,你直接告訴我,賀川是不是要做什麼了?他為什麼要去葉定的遊輪,葉定喪心病狂他就不是人,他要是害賀川怎麼辦?”
“沒有的事,你放心吧,真的,我可以拿性命擔保,葉定肯定不敢做什麼。”但是不保證賀川不做什麼。
譚北就是在玩文字遊戲。
“程回,賀川也沒告訴我,我也不知道他幹嘛去了。”譚北慌不擇言,說:“程回,這隻是一次很正常談生意的聚會而已,沒什麼事。”
程回不說話了,過了十幾秒挂了電話。
譚北再回撥過去,程回是接了,她努力心平靜和下來,說:“譚先生,希望你不要騙我。”
“我沒有騙你,你放心吧,要是有什麼危險,也不會讓賀川去了,他也不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