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其實真的很忐忑。
甚至可以說是有些“慌亂”。
記憶中,這種慌亂的感覺上一次出現,那還是在上一世,自己在掩護一個受傷隊友的時候了。
那一次,他不能跑,不能躲,敵人的腳步聲順着樓梯一層一層往上,他能做的,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每一個露頭的敵人打回去。
那種心髒不受控制劇烈跳動的感覺,他永遠都忘不了。
而現在,情況其實也是差不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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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會亂跳了,但那種壓抑的感覺,卻是一樣的。
想到這裡,陳沉歎了口氣,随後說道:
“我他麼上哪兒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不過死在這裡的概率不大就對了。”
“你别在這給我立flag啊,比如什麼活着回來就告訴你我的名字、比如這次回來就跟你去海邊約會、比如我做好飯在家等你之類的,你千萬别說。”
“對了還有,活着回來就給新裝備、打赢這仗就換直升機、拿下大其力就給大訂單之類的,也提都不要提。”
“雖然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,但倒黴催的話你還是不要提了”
聽到這話,小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她開口說道:
“我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嗎?”
“那你問我幹嘛?”
“我隻是想給你提點活命的建議。”
“.你能提出個錘子建議。”
陳沉不屑的哼了一聲,而小魚則整肅了神情,一本正經地說道:
“在大其力,我有一個安全屋,我自己的、個人的安全屋。”
“天鴿雜貨鋪。”
“位置就在城中心大華禮堂附近。”
“如果這次打不過,又跑不掉,你可以用這個安全屋。”
“安全屋的地下室連通大其力中心區的下水系統,你可以在裡面躲幾天。”
“到時候,我去撈你。”
聽到她的話,陳沉不由得愣了一愣。
但随後,他又搖頭回答道:
“不會那麼複雜的。”
“巷戰雖然危險,但說到底,對我自己來講,比陣地戰還是好打得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