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物流和外貿,其他的歸你們。”
聽到他的話,何布帕和何邦雄的臉上同時浮現出迷惑的神情,他們下意識地轉向陳沉,而何邦雄則開口問道:
“陳老弟,?迷趺窗炎钭畈恢登?的挑了?”
陳沉微微一笑,沒有立刻回答。
事實上,在召嘉良的所有産業中,外貿和物流确實是其中體量最小的一塊,總共加起來就3家公司,一年的總收入也就4到5億美金左右。
當然,這玩意兒是重資産行業,船公司也是有幾艘百噸級别的内河運輸船的。
但這玩意兒雖然值錢,也沒值錢到哪裡去。
說白了,你十艘船加起來,能有一家賭場酒店值錢嗎?
本質上說,這兩個産業都隻是添頭罷了,大家真正要分的,還是礦業、娛樂、農林漁牧這三個産業,外加黑産的現期收益好吧。
哪有上來不搶肉,先把骨頭攬到自己懷裡的?
――
但這正是陳沉在眼界上和其他人的差距。
娛樂行業是很賺錢,但他要的不僅僅是錢,正如鮑曉梅一開始就說過的,打下大其力,最重要的東西,是那條商路。
隻要這條路打通了,随着更宏觀的局勢繼續發展,能獲取到的利益,絕對不是那幾家小小的酒店和賭場可以比拟的。
至于農林漁牧?
是的,這一方面體量很大,但問題是,工業化是蒲北必然的趨勢,以後,能賺到的錢,反而會越來越少
很顯然,兩個何旅長并沒有看到這些趨勢――或者有可能他們是看到了的,隻不過不願意去做而已。
于是,陳沉也不打算糊弄他們,而是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:
“你們追求短期利益,我追求長期利益,有舍有得,都是自己的選擇。”
“當然,除了這兩個産業,我還有其他的要求。”
“第一,我要現金。你們拿走了他最賺錢的産業,但你們要把現金的大頭給我,我要40%。”
“第二,我要排他權。我要做物流和貿易,你們就不能再做了――至少五年之内,你們不能再做。”
“第三,我要安全權。以後我們的合作必然加強,你們要為我的生意提供庇護,這實際上也是在保護你們自己的利益。”
“怎麼樣,合理嗎?”
“合理。”
何邦雄首先點頭。
在他看來,陳沉确實是已經在利益分配上做出巨大讓步了-――就像打仗一樣,他自己攬下了難度最高的那一部分。
雖然有可能收益也最大,但那同樣是需要冒險的。
還是那句話,沒有金剛鑽,就不要去攬瓷器活,既然現在有金剛鑽的人願意主動把活兒接下來,那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呢?
何布帕的想法跟他也是一樣的,于是,本來應該是最容易形成崩塌性矛盾的利益分配環節,反而就輕飄飄地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