鮑啟搖搖頭,回答道:
“别說提了,我自己都快忘了這人了今天一看到他過來,一看到他那小圓眼鏡,我一下子全想起來了。”
“沒辦法,印象太深刻了,平時想不起來,真見到了,還真忘不了.”
“他手法很好?”
石大凱下意識問道。
“好不好我不知道,反正對那時候我一個6歲的小孩來說,那他嗎真的是疼死了。”
“正骨靠徒手掰,你知道那時候他多壯嗎?比現在都還要壯得多1
“我手在他手裡就跟兩根火柴棍子一樣,我都怕他把我手接好了,又把我肩膀給捏碎了1
“而且我還不能哭,一哭出聲我爸就是一個大巴掌扇臉上,嫌我給他丢人那種感覺啧啧。”
鮑啟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,停頓片刻後,繼續說道:
“不過,川爺醫術是真的沒話說的。”
“我記得我爸那時候罵我說了一句話,說‘閻羅殿裡的舂臼敲碎的骨頭川爺都能接回來,你嚎nm呢’。”
“你知道我爸的,他很少說是什麼太誇張的話,能這麼比喻,說明川爺是真的可以。”
“而且據說他當了一輩子的軍醫,到現在.”
“叫什麼名字?”
鮑啟的話還沒說完,平川已經轉到了石大凱身邊,聽到他的問話,石大凱連忙回答道:
“叫石大凱!30歲,體重150斤,身高173,身體健康,之前腹部受過槍傷,主要是腸子,沒有傷到主要髒器。”
“切沒切?腸子切沒切?”
“沒有,當時有防彈衣,内部傷得不算很重。”
“那沒什麼問題,很标準。”
平川捏了捏石大凱的手臂,又詢問了幾個有關病史、過敏源、血型的問題,挨個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之後,便直接轉向了一旁的鮑啟。
“你呢?情況怎麼樣?”
鮑啟按照其他人的套路以此回答,重點說了腿上的槍傷,平川蹲下身幫他挽起褲腿檢查了一番,微微點頭說道:
“處理得還不錯,基本沒影響功能性。”
“怎麼樣,你的手好了嗎?”
“好了,嘿嘿。”
鮑啟開口回答,兩人相視一笑,這一段跨越了父輩的情誼,在這裡又續上了。
一圈下來,平川基本上把所有人員的情況都摸了個底,全部記在了他的本子上,随後,他自己帶隊去别墅後院,開始對小隊成員進行摸底測試。
按照他的說法,他得了解每個人的行動方式、行為習慣和身體機能的細節。
比如每個人的強手不同、強手的強弱不同,都會給他後續進行傷情處置帶來不同的判斷依據,他要做的不僅僅是“讓傷員活命”那麼簡單,而是在能讓傷員活命的同時,還要盡可能地保證他們的戰鬥力。
看着賣力在後院跑跑跳跳的隊員,看着在一旁全神貫注地認真記錄的平川,陳沉不由得有些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