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的溫度非常恒定,這是個好消息。
對方想要限制自己的自由,但他們卻不願意自己出現任何意外.
煞費苦心。
赫伯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,但很可惜,沒有人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。
他被人強行從地上拉起,随後又被推着走向了更深處。
這一次,赫伯特沒有再反抗。
于是,在幾分鐘後,這間牢房的大門被關閉,原本那一抹淡淡的微光徹底消失,赫伯特陷入了徹底的黑暗。
“有人嗎?”
他試探性地喊道,但卻沒有任何回應。
這完全在赫伯特的意料之中,他沒有任何驚慌,而是一邊喊着,一邊摸索着向前走。
地面上是柔軟的鋪裝材料,光腳踩在上面沒有任何不适,反倒因為其質感,讓他幾乎忽略了地面的存在。
适應了這樣的地闆之後,他的步伐也變得快了幾分。
他試圖快速找到這間牢房的牆壁,去判斷自己有沒有逃脫的機會。
然而,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卻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。
在走出幾十步之後,他仍然沒能摸到牆壁!
這個空間的廣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,這讓他不由得産生了幾分焦慮。
牢房?
這根本就不像是牢房!
他努力地睜大眼睛,試圖從讓自己盡可能地适應黑暗,因為他知道,如果這裡是一個“人工制造”的場所,無論如何都應該有一絲光線。
或許那一絲光線隻能讓自己看到些模糊的影子,可那也足夠了。
然而,無論他如何努力地去睜大眼睛,他卻依然無法分辨出任何東西。
人類視網膜的局限性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緻,他甚至用手去揉搓了自己的眼球,試圖去刺激視網膜以獲取稍稍不一樣的視覺信号,但哪怕連這樣的努力也是徒勞的。
他的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。
不是虛無,而是最最純粹的黑暗。
這樣的黑暗比虛無本身更令人崩潰,你知道世界就在那裡,也知道自己有能力看見,但卻就是看不見
如果是普通人,恐怕在這種時候就已經開始陷入精神崩潰。
但赫伯特畢竟是久經訓練的特工,花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,他重新理清了思路,也意識到自己一時之間的情緒失穩隻不過是因為“沒有找到邊界”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于是,他幹脆不再執着于固定的目标,而是閉上了眼睛,如同散步一般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随意閑逛。
一邊走着,他一邊在心裡默默計數。
第一個120秒過去,他沒有摸到邊界。
緊接着,是第二個120秒、第三個120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