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特殊的,老虎兵團處理方式過激,有一個反對者的顱骨被敲碎了,沒辦法搶救,兩小時後死亡。”
“.還行,隻要沒開槍就好。”
聽着陳沉略有些輕描淡寫的語氣,一旁的拉普萊尼忍不住歎了口氣。
是的,沒開槍就好。
隻要沒開槍,事态就不可能進一步惡化,居民的反抗也會在短時間内迅速消失,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
如果讓自己來處理,拖延、妥協、猶豫不決之下,平民傷亡人數必然會遠遠超過這個數字。
這個男人确實是個暴君,但,暴君的定義又是什麼呢?
到底是手段的殘忍,還是結果的殘忍?
拉普萊尼甚至覺得自己陷入了短暫的迷茫,而在驅除掉心裡所有的雜念之後,他才恍然發現,自己的一切疑問,其實都不過是被一些西方媒體綁架後的結果罷了。
在他們的邏輯裡,符合普世價值的手段就一定會帶來符合普世價值的結果。
民主的手段帶來民主,自由的手段帶來自由,和平的手段帶來和平.
但很多時候,這不過是一廂情願,或者說,這是倒果為因。
在他們的發展路徑中,他們因為某些随機性、某些不可抗拒的大勢走上了巅峰,等回過頭來時,他們卻以為是那些被“人為篩馴出來的“概念”,造就了他們的成功。
可事實上,這完全不符合實際情況,更不符合世界發展的邏輯。
“亂局隻能靠威權來解決。”
拉普萊尼想起陳沉強調過許多次的這句話,這一瞬間,他突然有了些新的感悟。
而在他沉默思索的這幾分鐘時間裡,陳沉已經跟白狗溝通完了城内的所有安排,他們交流的重心,也轉向了下一步的計劃中去。
“蘇海爾已經确定聯絡了泰勒塔米爾附近的守軍,并秘密組建了一支人數在500人左右的民兵隊伍。”
“他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獲取了足夠的武器,但現在,這支隊伍的訓練度嚴重不足。”
“而且,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組織大規模的訓練了,泰勒塔米爾距離哈塞克太近,一旦蘇海爾自己的行蹤暴露,很有可能會陷入四面楚歌的狀況。”
“所以,他必須想辦法帶着這幾百人突圍,繞過哈塞克,繼續向北前往馬利基耶附近。”
“這是一次相當冒險的突圍――如果成功,他的兵力可以擴充到1000人以上。”
“如果失敗,他大概要直接交代在哈塞克省,我們連營救都來不及。”
“所以,他也向我們提出了掩護的需求。”
“我們可能要提前、主動發起對散布在拉卡各個重點城鎮的jd分子的清剿行動,為蘇海爾創造更寬松的環境。”
“這個清剿行動,我打算就放在兩天之後。”
說到這裡,陳沉略微停頓了片刻,轉向李幫說道:
“這次行動仍然由你帶隊。”
“跟上一次不同,這不再是一次受限戰場環境下的标準作戰任務。”
“它的戰場範圍更加廣闊,随機性更強,環境更複雜。”
“你必須把你學到的所有東西全部發揮出來,打出最好的結果,明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