偵察組的12人分散潛伏在河中,暗淡的星光之下,哪怕是熱成像設備也無法探知他們的行蹤。
“沉船現在在哪?”
在最極端的情況下,他們甚至有可能要在拉卡耽擱一個月以上。
另一邊,拜利赫河畔。
“再守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。”
東風兵團抛棄的載具早就已經被發現,陳沉布下的詭雷也沒有觸發。
“你所謂的理智,是站在叙利亞的利益基礎上的。”
如果想要活下去,毫無疑問,就得在那片土地上不斷戰鬥,用武力讓自己活下去.
恍惚之間,陳沉甚至覺得自己當前的處境與剛剛穿越時有些相似。
“土耳其的裝甲旅還有半個小時到達,這半??小時内,我們需要做好全部撤離準備,然後從南側幼發拉底河上撤離。”
那裡是一片叙利亞政府軍的力量都投射不到的土地,一旦到了那邊,東風兵團就相當于與自己最大的倚仗徹底切斷了聯系。
聽到李幫的話,陳沉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指揮官的回歸無疑給這支已經近乎全軍覆沒的隊伍注入了新的生機,當他沖鋒在前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時,所帶來的鼓舞甚至不亞于一次高強度的空中支援。
蘇海爾帶來的民兵損失超過60%,當最後一聲槍響落下時,城内守軍的人數已經重新回落到200人以下。
那需要多久?
一天,兩天,還是一周兩周?
作為一個悲觀主義者,陳沉從來都不敢高估叙利亞政府軍的執行力,哪怕對蘇海爾也同樣如此。
勝利終歸是被蘇海爾拿到了手裡,隻不過,他所付出的代價,是數百、乃至上千人的生命。
隻有擔任蘇海爾“親衛”的柴斯裡傭兵,才算是在這場混亂的戰鬥中打出了些“勢均力敵”的戰果。
“他們必然是要把沉船的那支小隊吞掉的,沉船給他們造成的麻煩太大了。”
“整理裝備,準備分批次渡河。”
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等待的胡狼,随後開口問道:
“你走嗎?”
“打到這種程度,那些俄羅斯人,也該承擔起更大的責任了”
他知道,在這種情況下,自己是不可能要求蘇海爾派兵去營救自己的團長了。
楊樹再一次打斷了蘇海爾,随後說道:
“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,敵方的第一輪進攻已經被粉碎,該到撤退的時候了。”
“所以,我們隻能進行戰術突圍。”
但在雙方都已經到達極限後,戰場上的傷亡,卻相當駭然。
“最後一次聯系,他們在泰勒艾蔔耶德南側,拜利赫河附近。”
沒有任何意外,3組隊員在拜利赫河西側完成了彙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