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,跟陳沉隻是求個意頭不一樣,他是真的把這玩意兒帶在身上的。
可惜,這塊平安無事牌,沒有真正讓他平安。
或許是他信的佛幹不過這片土地上信的真主,又或者是命數就那麼長,總而言之,這快牌子沒碎,他倒是死在這裡了。
看着牌子上的血迹,陳沉下意識地想要擦一擦,但突然又發現,這可能已經是白狗留下的最後的東西。
他的屍體還沒有拿回來,大概率也不可能拿回來了。
于是,他停下了動作,擡頭看向了李幫,開口問道:
“楊樹取回來的?”
“對。白狗的頭都打碎了,沒有搶救的必要。”
“牌子掉在地上,楊樹撿回來了。”
“按楊樹的說法,白狗死之前至少拖了兩個海豹墊背,也算是不虧。”
“太虧了。”
陳沉搖搖頭,繼續說道:
“白狗算是替我死的,說真的,當時應該讓他跟你一起帶隊偵察。”
“如果是我在那裡”
“你也會死。”
李幫打斷了陳沉,随後說道:
“想這種沒意義的,那種情況,誰能活下來?”
“應該想想怎麼報仇――現在情況基本穩定,下一步幹什麼?”
李幫的話音落下,陳沉也終于回過神來。
他沉默了幾秒,随後說道:
“先聯系後方,搞清楚叙利亞當前戰局的發展情況。”
“另外,我們自己也有事情需要處理。”
“那麼大的傷亡,人員需要補充,善後更加麻煩加快速度吧。”
“我有感覺,叙利亞的戰事,很快就會結束。”
“沒有人願意繼續打下去,土耳其的這次行動,大概率隻是談判的籌碼。”
“但這樣的籌碼,無論是叙利亞政府,還是毛子,還是北邊,應該都是不接的。”
“接下來,就到了掀桌子的時候了。”
“我們雖然沒有掀桌子的能力,但幫着擡一擡桌腿,還是可以的.”
說到這裡,陳沉再次看向了手裡的無事牌。
他本來想把牌子挂到脖子上,但猶豫片刻,最終還是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