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時候,蘇海爾手裡隻剩下了100号人,和150具屍體。
“這值得嗎?”
這是陳沉聽完蘇海爾叙述後問出的第一個問題,而蘇海爾的回答,則有些耐人尋味。
“我不是一個什麼理想主義者,更不是一個仁慈、博愛的将軍。”
“應該說,這是一場戲。”
“但恰好,我的那點善良,與這場戲的需求不謀而合了。”
“所以,沒什麼值不值得的。”
“這些屍體被運回之後,我們的征兵工作将會變得更加順利。”
“另外-――我們搶回了大部分你們的.戰友的遺體。”
“我想,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,他們是需要回去的,對吧?”
“.對。”
陳沉長歎了一口氣,直到這一刻,他才算是真正歎服于蘇海爾那種“絕不僅限于戰場上”的天賦。
他算是很能打的了,尤其是在這片土地上。
但是,除了能打之外,他對局勢、對政治、對一些不能明說的規則的把握,才是真正能讓他越走越遠的東西。
身懷妖術,但能做人。
他從來不抵觸去做一些打破規則、甚至是打破底線的事情,就連欺騙邊防營的那500人去拉卡附近送死,也是他的計劃。
可他之所以這麼做,歸根結底,還是為了一個字。
赢。
或者說,是為了“活”。
隻有赢了,才能活下去。
想到這裡,陳沉略微咳嗽一聲,随後繼續問道:
“我們那些戰友的屍體什麼時候能移交?”
“我已經跟夏星女士談好了,但具體的移交計劃,還有點困難。”
“天氣太熱了,很多屍體都已經粘連在了一起,再加上.總之,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“明白。需要我做什麼?”
陳沉這句話說完,也就意味着他打算要進入正題了。
蘇海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于是也毫不猶豫、更沒有避諱地說道:
“我需要你繼續完成我沒有做完的事情。”
“哈塞克的isis力量已經基本全部調往拉卡附近,那裡可以說是一座空城。”
“我需要你以我的名義去招募民兵,完成對他們的基本訓練,然後拿下、守住哈塞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