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代的太子少保并非是顧離暖,顧離暖失蹤了兩百年,太子少保之位則被皇帝給了弱瓢大師。
弱瓢大師也是出身佛門,法号弱瓢,取自弱水三千隻取一瓢。
雲薄山,崔銘志,這兩位都是道家出身的教主級存在,庭煙聚和賀千秋出身世家,是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世家大閥。
這五人,再加上已死的孫難陀,都是太子派系,曾經都做過太子老師。
朝中一品大員十六人,太子派系占了六人。
“弱瓢大師的名字也記下來。”
秦牧道:“現在快過年了,讓他們過個安穩年,吃最後一頓年夜飯。孫難陀已死,難陀别宮已滅,難陀寺還在,護教長老,你們去将難陀寺鏟平,不要留下痕迹。”
諸位護教長老稱是。
衛國公松了口氣,天魔教的這位年輕教主還有些理智,否則鬧将起來,朝廷一下子死了六位一品大員,再加上太子,隻怕皇帝查下來,絕對會查到天魔教的頭上!
延康朝廷畢竟是正統,與朝廷作對,天魔教難有容身之地,再加上道門與大雷音寺必然會落井下石,天魔教便危險了。
隔三岔五殺一個,可以将風險降到最低。
比如這次殺孫難陀,滅難陀寺,秦牧以樓蘭黃金宮的身份出現,帶來了難陀寺的鎮教之寶,引誘難陀别宮的僧人,又逼得孫難陀現身,将他釣出京城,來到這裡。
孫難陀雖然是教主級的存在,但是滅殺他和滅掉難陀别宮隻在一瞬之間,而且沒有在京城動手,連半點痕迹都沒有留下,可謂環環相扣,厲害得緊。
就算皇帝想查,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迹,查不到天魔教的頭上。
孫難陀死後,太子必會有所警覺,很難向他下手,貿然動手反而有可能中計,所以不如先過了這段時期。
正在此時,秦牧看向衛墉和衛國公,露出笑容。衛國公心中凜然,呵呵笑道:“教主,我嗓門很大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秦牧笑道:“國公若是喊一嗓子,隻怕京城中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國公覺得我聖教殺孫難陀時,手段利索嗎?”
衛國公提起一顆心,秦牧指的是可以讓他在還未喊出一嗓子時便可以将他們爺倆滅掉!
衛國公長長吸了口氣:“我曾經與你們厲教主有不淺的交情!”
秦牧側頭看向旁邊的左右護法使,薛碧娥道:“前教主曾經與他見過幾面,交情不深。”
衛國公臉色一黑,悄悄向四下裡看去,看看是否有逃生的機會。
秦牧肅然道:“國公,我教折了兩大天王,而今還有兩位天王的位子空缺,國公是世家,不在教派之中,成為我教鎮教天王,應該沒有什麼阻力吧?”
衛國公幹笑兩聲,東張西望,隻見剛才聯手殺了孫難陀的那二十位強者已經站起身來,讓他不由眼角抖了抖,道:“我是衛國公,有官職在身,哪裡有時間來做你們的鎮教天王?不如給我個清閑的差事……”
秦牧溫和一笑:“放心,我聖教比較散,隻有打架的時候才會勞動國公,國公也就是挂個名而已。不但鎮教天王比較閑散,即便是我這個教主也是很閑散,若非出了此事,我也不會親自走一趟。倘若國公不樂意的話,我們也不會為難國公,隻要國公發個誓,不吐露今日所見,便也可以離開。世人對我們聖教有太多誤解,還以為我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。你們說是不是?”說罷,哈哈大笑起來。
台下的天魔教衆也跟着笑了起來,但都是皮笑肉不笑,一副随時翻臉準備殺人滅口的樣子。
“我樂意!”衛國公連忙道。
衛墉遲疑一下,道:“國公……”
“閉嘴!”
衛國公扭過頭來,呵斥道:“你把老子害慘了!老子一世英名,算是全毀在你小兔崽子手裡了。你若是不叫那一聲秦兄弟,咱們爺倆還能全身而退!”
衛墉撇了撇嘴,道:“老太爺,人家說了放我們離開,你又何必執意要入教?秦兄弟心底純良,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