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商擔憂妻子,推開人群進屋一看,卻見妻子哆哆嗦嗦地躲在牆角。
詢問之下,才得知今日有幾個地痞流氓闖入家宅,試圖輕薄妻子,正要得逞之際,其中一人突然口吐鮮血,雙眼圓睜,暴斃身亡,
其他幾人恐懼萬分,争先恐後逃向門口,還沒等跑出大門,就都同時吐血暴斃。
鄉民皆稱,是神廟有靈,讓這積德行善行商,能夠遠隔數裡,救出妻子。
此後鄉民便對此廟多加修繕,直到瘟疫突發,兵災四起,這廟宇才荒廢下來,變成今天這個樣子。”
說罷,曉書生有些意興闌珊地拍了拍梁柱,感慨道:“陽世三間,積善作惡皆由你,
古往今來,陰曹地府放過誰。
積德行善,積德行善啊。”
“哈哈。”
妖冶女子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,笑出了眼淚,誇張地用粉拳捶打着魁梧男子的胸膛,
“我記得書生你當年,是因為家境貧寒,屢試不中,追求千金小姐不得,怒而下毒謀害了對方一家滿門,
從此不得不落草為寇吧?
就你還念叨積德行善?”
“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嘛。
隻要新”
曉書生微笑着搖了搖頭,随手将線香釘在了佛像前方的木桌上,轉身說道:“阮天怎麼還沒來?他不是和他弟去救吳弧了麼?”
“鵝城新來了個道士,縣令派他去看管監牢。”
妖冶女子伸了個懶腰,慵懶說道:“聽說就是他殺了胡萬。”
“哦?雖然胡萬修習噬身法的時間不長,不過能殺得掉他,那道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。”
曉書生點了點頭,耳朵一動,看向門口,“來了。”
踏踏踏。
急促腳步由遠及近,穿着夜行衣的阮天面色陰郁,捂着腰腹處,走進破廟。
跟在他後面的,則是阮地,以及吳弧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魁梧男子緩緩睜開雙眼,看向阮天,沉聲道:“你受傷了?”
“嗯。”
阮天陰沉地點點頭,“負責看管監牢的道士是個硬點子,似乎不是龍虎山的人。”
他掃了眼站在破廟中間的兩名使女,緊咬牙關,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。
魁梧壯漢繼續問道:“那道人追來沒有?”
“沒。”
阮地接過話茬,“我在城北設了傀儡,他應該去到那裡去了。
怎麼,要設計弄死他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