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,要設計弄死他麼?”
阮地頗有些躍躍欲試,他和他胞兄都是不肯吃虧的主,
今天差點死在鵝城監牢,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算了,
要是能說動破廟裡的聖白蓮同門一起出手,别說區區道士了,就連鵝城也能平給他看。
可惜,站在破廟中間的使女打斷了他的暢想,“不用,你們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,
那個道士,事後再料理也不遲。”
使女是聖白蓮聖子的貼身侍女,身份高貴,她一開口說話,破廟中的所有人都微微低頭,以表尊敬,
連阮天都小心翼翼地收斂起了怨憤表情,生怕被使女所留言。
“使女大人,不知您召集我等,是為何事?”
頭戴鬥笠的矮瘦老者拱了拱手,恭敬問道。
他們幾個都是聖白蓮人字門的人,隻是因為種種原因,和名義上隸屬的呂州分舵聯系并不緊密,很多時候都各行其是。
“召集各位,是聖子大人的意思。”
使女面無表情,冷若冰霜地說道:“想必你們也應該聽說了,近日将有北上京都的安南使團,途徑呂州。
使團準備進獻給皇帝老兒的,是一頭講人言、通數術、擅巫蔔、曉陰陽的奇珍異獸。
聖子要求你們,在呂州城狙擊安南使團,搶奪下那頭奇獸。”
“既然是聖子的意思,那為什麼不直接讓呂州分舵...”
阮天下意識地開口詢問,但瞥見使女那毫無表情的面龐,立刻閉上了嘴巴,猛地想到一件事情。
聖子與聖女在白蓮宗内的身份地位崇高無比,于信衆之中更是一呼百應,
但論起實權,以及手頭上掌握的私人兵力,反而不如左右使者與四大護法。
特别是聖白蓮教主銷聲匿迹,隐匿行蹤,已經許久沒在世人面前出現,
每年舉辦慶典大會,也往往都是由聖女代為執行。
這種情況下,有關于聖白蓮核心圈子的風言風語,自然流傳開來。
有種說法,是教主已經身死,聖子聖女都被架空,教内事務全部被左右使者與四大護法包攬...
難不成,使女出現在這裡,是高層鬥争中聖子處于劣勢,
希望利用他們這些遊兵散勇,繞開忠心于聖白蓮左使者的呂州分舵,在呂州城的安南使團上面做文章?
破廟一時間沉寂下來,幾位門徒低着頭沉默不語,心思急轉,瘋狂思索使女召集他們的真正含義。
除了一個人。
“白蓮門我白蓮神,白蓮二字可聽聞,如若動我白蓮人,我們必定要你魂!”
吳弧上前一步,伸出右拳錘了錘自己的胸膛,扯開嗓子高聲喊道:“談望生死握龍刀,白蓮氣焰比天高!
聖子放心飛,吳弧永相随!
我要為聖子獻出心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