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目視着前方看都沒有看我一眼,語氣淡淡的:「不麻煩,順路。」
再拒絕,就不禮貌了。
于是,我說了謝謝便往後面走,拉了幾次,車門都沒打開。
我愣了一下,試探性地拉了一下副駕駛的車門。
開了。
7
一路上,我和陸北誰也沒有講話。
車停在我家樓下,我打開車門,腳剛邁下去,陸北突然叫住了我。
「駱糖糖。」
我回頭:「嗯?」
他看着我的眼睛,聲音很輕:「别躲着我。」
我的心微微一顫,他的語氣很小心,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執拗。
我認真點了點頭:「好。」
上樓的時候,我的心情很複雜,于是這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
輾轉反側,腦子裡全是他拉住我手腕的畫面還有他對我說的話。
以至于第二天,我是頂着黑眼圈去上班的。
坐地鐵的時候,人擠人,我順着人潮,站着發呆,想着要怎樣面對陸北才正常。
這該死的人情世故真的是太難了。
我想得過于專注,手上拿着面包,一邊啃一邊想,一個不小心,被人絆倒,摔在了地鐵上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身邊的人就立馬扶起我,讓我來不及悲傷,我撐着他們的手吃了口手上的面包,還好面包沒掉。
「沒事,沒事,我一點事沒有,大家不用擔心。」
那時候,我全身心都在慶幸「還好我面包沒掉」這件事上,全然沒注意到我的腳扭了。
等到了公司,我的腳才開始痛,天,今天是真倒黴。
當我去給陸北送文件的時候,我也說不出是什麼心理,就是下意識不想讓他知道。
或許就是不想讓他看到我這狼狽的一面。
所以,推開辦公室門之前,我深吸一口氣,強忍着痛,努力做到走路看不出異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