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森臉上挂着笑，渾身散發的氣場卻讓人放松不下。
他不自在地動動，原森又說：“喝酒嗎？”
張磊瞥了眼外面大亮的天，那句“你饒了我吧”就挂在嘴邊卻不敢說一個字。
“電話能借我用一下嗎？”
張磊面露茫然，“啊？”
原森說：“電話，借我一下。”
張磊把電話遞過去，思維才開始運轉，“你要給陸施甯打電話嗎？”
原森保持微笑，食指在唇邊抵了下。
張磊一個激靈，想把手機拿回來卻為時已晚。
陸施甯很快就接通電話：“你現在進化到白天也需要覓食了嗎？”
原森點了點桌子，“小鹿。”
電話那邊靜了片刻，然後說：“你把張磊綁架了嗎？”
對面的張磊也聽到這句了，盡管知道陸施甯看不見，還是恨不得瘋狂眨眼示意。
原森看了對面的人一眼，“沒有。”
“那他的手機……”
“幹嘛不接我電話？”原森打斷他。
“剛才在忙……”
“工作找到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原森看着對面張磊的反應，“找沒找到都不和我說，幹嘛瞞着我？”
陸施甯轉移話題：“張磊還活着嗎？”
“我在問你話。”原森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變化，但陸施甯就是知道他生氣了。“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可陸施甯還沒回答，原森便說：“還是當面談吧，我去你家找你，今天周末你總不能不在家了吧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陸施甯說，“還是我去找你吧。”順便解救一下張磊。
陸施甯到達目的地發現是家甜品店，張磊已經不見蹤影，隻有原森一人坐在窗邊的位置。玻璃映出男人的身影，原森長相惹眼，一眼就望得見。
陸施甯慢吞吞走進去，慢吞吞坐在原森對面，開口第一句：“張磊人呢？”
原森輕輕咂嘴。
“走了。”
陸施甯“噢”了一聲。
“幹嘛見我這麼不耐煩，見他就這麼迫不及待？”原森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