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幹嘛見我這麼不耐煩，見他就這麼迫不及待？”原森問。
陸施甯内心毫無波瀾，嘴巴裡說出自己都不信的話：“他比較老實，你别欺負他吧。”
然後他又問：“這是什麼？”說着拿起那根擺在桌上的紅鍊條，發現是條狗繩。
“給他的見面禮，他家不是養狗嗎？”原森回答，“剛才他走得太急忘了拿走。”
陸施甯一哽，“他家養的是博美，這個都可以套人了……”
原森撐着下巴，“你倒是挺了解。”
陸施甯抿住唇。
他面前擺了一杯咖啡，原森面前也有一杯，但是都沒動過，都好好擺在那裡，看樣子已經涼掉很久了。
原森的咖啡裡沒有加糖和牛奶。他和蘇芸樂應該有很合得來的地方，不然也不會在一起三年。
這麼想着陸施甯别開眼看向窗外。熱氣騰騰的天，來往的人群，街角有賣氣球的老人，以前最受小孩子歡迎的玩具，現在沒一個人為它駐足。
很多東西都會随時間變化。
人也是。
陸施甯說：“可以問你個問題嗎？”
原森不滿：“是我先把你叫出來的。”
“噢。”
“……什麼問題？”
“你和芸樂姐真的半年前就分開了嗎？”
原森露出荒謬且不解的表情，“之前不就說過了嗎，你就問這個？”
陸施甯直接說：“前幾天她找過我，說你們是吵架冷靜期。”
原森皺眉，最先想到要問的竟然是：“她找你做什麼？”
陸施甯：“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？可以統一一下嗎？”
“你别管她。”原森又問，“她還和你說别的什麼了嗎？”
陸施甯眼睛一眨不眨，“你很排斥趙聖楠。”
“沒有。”原森說。
陸施甯歪了歪腦袋。
原森咂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