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門店前原森想起這是哪兒了——是他回國那天陸施甯帶他來的餐館。原森不禁懷疑道：“陸施甯，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？”
“你不是來過嗎，這裡的菜不好吃嗎？我覺得挺好的。”陸施甯轉回頭問原森，好像原森不滿意，他也可以另外再找一家。還是在這條街，他上大學的地方。
“就這裡吧。”原森擡手敲了下陸施甯的腦袋，“你選好了就行。”
陸施甯便笑。
他的眼眸很亮，一旦笑起來整個人都是明媚的。但他已經很少笑了，就是現在，也僅是牽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。
還是有點遺憾小時候的那場電影沒有和原森一起看成。他們在影院門口一坐就是一下午，晚上回家的時候單元樓前圍了一堆人。原森的父母又吵架了，聽說楊瓊芳動了刀子傷了原臻的手，人已經送往醫院。
血流了一走廊，點點滴滴斑駁在走廊的台階上。
陸施甯下意識去握原森的手，擡起頭看他的臉，原森的手冰冷，臉色也冰冷。
可見他看過來，原森竟沒事人一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，低頭輕聲問他，“小鹿害怕了？”
陸施甯很誠實地點頭。
他害怕。
怕原森手上的溫度，怕他神色裡的冷漠。
直到原森回握住他的手，拉他繞過血迹往樓上走。
陸施甯便乖乖跟着他往前走。
明天還是更
第36章
或許就能兩清
陸施甯點了和上次差不多樣式的菜，還是坐在那個位置，還是和原森一起。
原森回國不過兩個多月，陸施甯卻覺得比之前的兩年還要煎熬。
對面的人正擡頭看牆上挂的壁畫，手支着爆米花桶搖搖晃晃，陸施甯提醒道：“菜上齊了。”
原森這才回過頭，“你先吃，我不是特别餓。”
“你吃了一桶爆米花當然不餓。”陸施甯吐槽完自己動筷了。
原森便撐着下巴看他吃。幾分鐘後陸施甯用舌尖抵了抵上牙膛，說：“你要喝酒嗎？”
原森挑眉，“怎麼忽然勸我喝酒了？”
“反正也沒開車。”
“嗯……那就喝點。”原森看他，“你也喝？”
陸施甯回：“我拿飲料跟你喝。”
“這不對勁吧。”
“要是兩個人都喝醉了就沒法回去了。”
“你能把我灌醉？”原森嗤笑，“那你别喝了，一邊喝一邊掉眼淚再把自己嗆死怎麼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