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把我灌醉？”原森嗤笑，“那你别喝了，一邊喝一邊掉眼淚再把自己嗆死怎麼辦？”
陸施甯語塞，半天憋出一句，“那是個意外。”
“一沾酒就出的意外？”原森把桌上的山楂汁倒進陸施甯的杯子裡，“祖宗你還是喝飲料吧，喝點茶水也行，要不兩個摻着喝？”
陸施甯：“我有病嗎？”
原森便笑着看他。
陸施甯想到幾小時前自己說的話，忽然覺得有點臉疼。
确實有病。
他病得不輕才沒事人一樣和原森面對面坐着吃飯。可他心裡想的是請客把欠原森的這頓飯還上，他們或許就能兩清了。
原森喝了酒自然就要吃菜，問陸施甯：“怎麼沒點魚？”
“不是請你吃飯嗎？”陸施甯掃了他一眼，但老實講他并不清楚原森愛吃什麼。
原森才是真正的不挑食，即便是炒糊的芹菜、泡得粘稠發軟的面條也吃得下。後來陸母看不下去，讓還在上初中的原森來自己家吃飯，頓頓都有肉都有蔬菜，原森也沒有說偏愛哪一樣。倒是知道陸施甯喜歡吃魚，幾乎不碰有魚的菜。小孩給他夾，他反過來問他：“你自己夠吃嗎？”
陸施甯後來也問過原森有沒有什麼愛吃的食物，那時候的原森想了想和他講：“阿姨做飯就挺好吃的，我愛吃。”
他話是這麼說，不過一個星期的工夫就自己學上做飯了，再也不用去陸施甯家裡蹭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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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我吃飯也可以點魚。”原森說着把隻剩半杯的山楂汁滿上。
陸施甯眼看着，“你這是海底撈服務嗎？”
原森順着他的話往下講，“是的，您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可以随時叫我，稱呼我為哥哥就行了。”
陸施甯露出一點笑，眼神透出光，好像真的開心。
“我跟你喝一個吧。”他舉起裝飲料的杯子。
原森指控：“小鹿，你這算欺負人吧。”
陸施甯一本正經：“哪有？飲料和酒一樣占肚子，都是一樣的。”
原森不跟他計較，當真這麼喝了，喝完一杯還有下一杯，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原森說：“好歹讓我吃口菜。”
“……你吃。”陸施甯手握着杯壁。八月的天不應有這麼冰的玻璃，害他指尖都泛了涼。
“還是不喝了，反正你也不會醉。”原森要喝第五杯的時候陸施甯說話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原森喝完最後一口，“不過啤酒真的夠嗆。”
陸施甯下意識撇撇嘴，被原森看到了直樂，“怎麼？你還想讓我哭給你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