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一直是小孩子。
他也會愛人，會嘗暗戀的苦，也會……在未來的某天裡和誰在一起。
他斜了一眼原森，忽然鬧起别扭。
包間裡面有人抽煙，但是原森沒有，把裝水果的盤子往陸施甯旁邊推一推，“不是要吃蘋果嗎？都削好的，吃。”
陸施甯說了句什麼，有人正好在吼歌，原森沒聽清，往他身前湊去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陸施甯看着離他很近的人，再近一點好似就能親吻。
“我沒有說我想吃。”
原森問他：“你是不是不想來？”
陸施甯在一秒鐘裡思考了很多東西，最後回答：“是。”
他想看看原森的反應，原森卻平靜地說：“那就回去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陸施甯垂下眼，“我開玩笑的。”
原森這才擡手拍了下他的腦袋，“陸施甯，我發現你最近腦子有點病。”
陸施甯不否認。
“你不用這麼遷就我。”他忽然說，“原森，我不是十六歲了嗎？還有兩年就成年了。”
原森此前都沒什麼生氣的迹象，聽到這句話卻有點生氣了。
“意思就是讓我少管你？”
陸施甯張了張嘴巴，下意識回應：“我沒有這麼說……”
他們為什麼會待在一起，仔細算下來也有十一年之久。
從小到大一直是原森在照顧他，他躲在原森身後會很有安全感，不用應付大人和長輩，隻要跟着哥哥就好。
可是人總要長大的。
沒人能阻止另外一個人成長、變化。
那天ktv結束後兩個人一路上都很沉默，最終是陸施甯服軟了。
這聽起來還挺不可思議的。
但的确如此。
是陸施甯先說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可以打我。”
原森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，“我幹嘛打你？”
陸施甯不太确定道：“因為我最近總是頂嘴？”
原森低下頭看他，“算了，原諒你。”
原來真的在生氣。
這一次是他做得過分了，陸施甯掏出口香糖，“吃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