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的。
他和原森可以一起放煙花，可以每個人手中都拿一捧，把夜晚變得像白晝一樣明亮，但是不會擁抱、不會接吻，他不能說愛他。
陸施甯哭泣時沒有聲音，隻是抹掉眼淚，哽咽着說：“好。”
要不要試一試，他想試一試。
聖誕節這天兩個人一同度過，晚上在宿舍樓前分别，陸施甯送了陳雙毅聖誕禮物，特意寫了賀卡特意做了禮物包裝。
陳雙毅吻了他的額頭。
陸施甯第一次體會到被原森以外的人珍視的感覺，一雙眼瞪得滾圓，像受驚吓的鹿或者兔子，兩個動物的共通點就是都很可愛。
巧的是第二天那個叫丘意的男生找到他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，”男生染着時髦的栗色卷，眉眼間有蓬勃的朝氣，“我是陳雙毅的男朋友。”
他和陸施甯同歲，性格卻截然不同。男生和陸施甯說：“你不會以為他對你好就是真的追你吧？”
陸施甯倒也不傻，直接說：“你是他的前男友嗎？”
丘意一哽，支支吾吾最後隻說出一個“是”。
兩個人在最便宜的快餐店裡談話，最後還是陸施甯付的錢。
丘意說：“他對每個人都挺好的，不是隻有你一個人。”
陸施甯問：“那你為什麼隻找我說話？”
丘意又是一哽，“你看着更好欺負。”
陸施甯：“……”
哦。
是這樣嗎。
陸施甯把遇到男生的事告訴陳雙毅，陳雙毅隻回答他四個字：“我會解決。”
陸施甯點頭。
“你介意嗎，我有前男友？”
陸施甯搖頭，沒什麼好介意的。
他們都不是彼此遇到的第一個人，好公平，還挺不錯的。
話是這麼說，可是陸施甯此後頻頻拒絕陳雙毅的邀約。
“不是說不介意嗎？”陳雙毅問。
陸施甯“嗯”地回應，卻照樣保持着距離。
最後陳雙毅也惱了，離校那天當面和陸施甯對峙。
“可是你最開始是開玩笑的。”陸施甯說。
陳雙毅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