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蠢。
陸施甯想到這兒默默給了被子兩拳。
事後兩個人還是坐了陳雙毅的車,陸施甯态度堅決地坐到副駕駛上,原森隻能坐在後面。
停下車後陳雙毅忽然和陸施甯說:“我之前說的事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,我說過我會很認真的。”
原森直接把他拉走了。
陸施甯一路上都沒說話,要開門的時候原森出聲問他:“你要和男人搞在一起嗎?”
陸施甯目光閃了閃擡起頭看原森,原森接過他手裡的鑰匙,“不想惹那種麻煩就趕緊拒絕。”
——開門之後的事情就記不太清了。
但是已經足夠了,原森的态度表明一切。
陸施甯早就清楚,他和原森之間從不存在什麼坦誠,相互隐瞞才是常态。
他在原森的眼裡一直都是需要被保護的對象,發小、弟弟,随便什麼稱謂都好,總之不是一個可以并肩成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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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清在聽陸施甯複述完昨天一整天的經曆後,發來一個“大拇指”的表情。
陸施甯發了兩個句号作為回應。
邵清把電話打過來:“我就說了他肯定會來找你的。”
陸施甯正在吃午餐,三明治還含在嘴裡,腦袋仍舊隐隐抽痛,心裡默念:喝酒不好、喝酒傷身。
“怎麼說你那個發小呢,對你有種執念吧。”
陸施甯隻好熟稔地講出:“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知道他很多事情。”
“可是正常來說,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嗎?”
陸施甯把雞蛋偷偷扯出來,“反正……我都把話說到那種地步了。”
“最重要的一點卻沒說出來。”邵清舉着電話輕輕歎口氣,“其實也蠻好理解的,你們兩家是鄰居,他不能接受同性戀,總歸對你有點影響,你不想說也是應當的。”
陸施甯專心緻志吃着沒有雞蛋黃的三明治,耳朵還是貼着手機,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。
邵清說:“曾經對你好的人要是成了最厭惡你的存在……是個人都會不好受吧。”
晚上下班陳雙毅又給陸施甯發消息約他出來見一面,昨天因為原森的打擾,兩個人并沒有把事情談下去。
這次見面的地方是家尋常的餐館,陳雙毅給他倒了一杯茶,陸施甯直接開門見山說:“為什麼非要是我?明明四年沒見面,沒道理非要是我。”
陳雙毅也不惱,反問道:“為什麼不能是你?”
陸施甯說:“我性格不是很好。”
陳雙毅失笑,“能說出這種話性格已經很好了,你也知道這個圈子,我就是想找個人穩定下來。”
“怎樣算穩定?”
“不會随便出軌、也不會突然結婚——穩定的人。”陳雙毅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