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清說：“你不知道嗎？那你知不知道陳雙毅以前是他們社團的副社長？”
原森臉上的笑容淡了點，“不知道。”說完用手掐了下陸施甯的腰。
陸施甯驚得一抖，擡起腦袋看原森。
“你都沒跟我說過。”原森控訴道，“參加音樂社，姓陳的還是副社長？”
就是現在他都不肯好好叫人家的名字。
陸施甯說：“你也沒問過我。”
“我知道什麼我就問你？”原森氣得用手戳他的腦袋，“不是你什麼都不願意說嗎？”
好像是的。
陸施甯沒辦法否認，耳朵又被摸了，原森用手指來回撥弄他的耳垂。
陸施甯不想自己看起來狼狽，可耳朵很癢，他隻好看着前面轉移注意力，眼睛一眨不眨。
“耳朵，紅的，為什麼？”原森明知故問。
陸施甯難得說了實話，“你不要誇我。”
原森湊得更近，呼吸灑在陸施甯的臉頰上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很奇怪。”陸施甯回應，耳朵的溫度更高了。
原森轉而擡手揉亂他的頭發。
陸施甯沒辦法界定這樣的關系算什麼，原森更喜歡把他當做小孩子，揉揉腦袋或者蹭蹭耳朵，給他做飯，吃過晚飯走之前還要撩開額發親一下，偶爾……偶爾也會接吻，把他抱在懷裡，舌頭探到口腔裡攪弄一翻，趁他喘息的時候低聲叫他甯甯。
是情人間的稱呼吧，可原森以前也這麼叫他。
陸施甯作為被照顧的那一方，有點不知所措。
長久以來的單戀終于迎來一個近乎完美的結局，不真實感裹挾着他，心髒好像安裝上拉鍊，打開這道口甜蜜的糖漿塞進去也會流出來。
有什麼辦法讓它凝固嗎？
陸施甯在不知不覺中把果盤裡的蘋果都吃完了，原森問他：“你是餓了嗎？”
他這才停下來搖搖頭，過幾秒郁悶道：“撐着了。”
原森忍着笑伸手幫他揉肚子。
陸施甯張張嘴巴，“我不是寶寶。”
原森沒明白他的意思：“嗯？我當然知道。”
因為吃多了蘋果，陸施甯晚飯吃得少了點，原森開車先送兩個女生回去。這一回陸施甯沒有下車送，車子開出一段距離，原森忽然問：“上一次你下車和邵清說了什麼？”
陸施甯：“沒……”
“不要和我說沒什麼，當我傻？”原森手指點了點方向盤。
陸施甯：“那就是忘了。”
原森一咂舌，擡手想給陸施甯腦袋一下，想到什麼又住了手。